话把王香草气得肺都快炸掉了,但马有成的话又无异于一针强效兴奋剂。
王香草高喊了起来:“马村长……马村长,你在吗?”
屋里随之安静了下来。
王香草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对呀,没人在咋还开着门呢?刚才好像还有人说话来着。”
马有成走了出来,冷着脸应声道:“站在那儿嘀咕个屁啊?有话进屋说就是了。”
“哦,村长你在呀,我还以为没人呢。”王香草边装模作样地说着,边朝着屋里走去。
马有成没接话,转身回了屋,坐到了办公桌前,对着手足无措的郑玉玲冷冷地说:“王香草要向我汇报工作,你回避一下。”
郑玉玲瞪一眼马有成,然后低下头,灰溜溜地出了屋。
马有成点燃一支烟,有滋有味吸着,极力掩饰着内心的烦乱。
王香草面色平静,稳稳地坐到了沙发上。
马有成抽透了一支烟,扔掉烟头后,望着王香草问:“你是不是过来很长时间了?”
“刚来。”
“事情办妥了?”
王香草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郑玉玲咋的了这是?受啥委屈了?”
“她能受啥委屈?闲得慌呗。”
王香草不经意地说道:“看看郑玉玲的五官长相,你离她远点也好。”
马有成一愣,问:“她五官咋了?”
“不好多说,你就没觉出她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看看她那眉毛,又浓又黑,就像一把镰刀;还有那颧骨,高得能拴住牲口;再看那鼻子,圆孔朝天,就像两个漏斗,这样的女人可不多见,男人一旦沾了身,估计就没好。”
“你就别糟践人了。”
“那是时机未到,不信你就等着瞧。”
“瞎扯,我看你越来越像老妖婆了。”
“不信拉倒,你等着瞧。”
马有成转移话题问:“去医院瞧了?”
“瞧了。”
“咋样?”
“没大碍,只是……只是……”
“只是咋了?”
“还能咋了,怪你呗,下那么狠的手,不但伤了人家的皮肉,连毛细血管都扯破了,这么多天都没愈合好。韩大双回来后,又不知内情,来了个二次伤害,就成那样了。”
“你别乱说话,咋知道就是我给伤害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喝醉了酒,就跟个疯子似的,肯定不记得了。”
“好了……好了,闭上你那张刀子嘴!”马有成搓动着双手,接着问,“那伤口咋治?”
“咋治?吃药呗。”
“吃药能治好吗?”
“大夫说能治好,可得很长一段时间,问题是人家还急着要孩子呢。”
“早点晚点还不一样嘛,急个球啊?”
“是啊,你是不急,可人家急啊!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身子骨又不好,盼着抱孙子呢。都是你做的孽,硬是让人家今年抱不成了。”
“谁知道是咋回事,我一定印象都没有了。”马有成面露尴尬,嘟嘟囔囔地说着。
王香草没深没浅骂了起来,骂他坏了心肠,把人给糟蹋了,还不耍赖,早晚要遭报应。
马有成被骂得没了底气,耷拉个脑袋,憋了半天,说前几天于校长过来,让我帮着物色个做饭的,就让韩家小媳妇去。
“算是补偿吗?”
“有那么点意思。”
“活累不累?”
马有成说在学校吃饭的就那几个老师,炒个大锅菜就成了,还能累到那儿去。
“工资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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