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要出大事了?
这一夜,她几乎没合眼。
天一亮,她就下了床,正穿着衣服,见姚桂花正瞪大眼睛看着她。
“桂花你早醒了?”
姚桂花揉了揉眼睛,说一夜没睡。
“没睡咋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是怕惊动着你嘛。”姚桂花爬了起来,问王香草上午干嘛。
“没啥事,咋?”
“你陪我去找孙常果。”
“那种事我去不合适,会碍着你发挥的,你们之前那些脏事儿,当着我的面咋好说出口?”
“都这样了,还怕个屁,往明里说就是了。”
王香草说眼下可不能戗着他,要是把他惹怒了,说不定会干出啥事来,那样的话也会连累郑成亮。
姚桂花哭丧着脸说她不是怕事儿,是怕路上又打雷。
“我昨天看过天气预报了,说今天晴着呢。”
“那可难说,这些日子连天也跟着犯邪道,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
“你是被吓破胆了,没事的,站得直、立得正,邪事就不会找上门来,该干啥干啥去。”
姚桂花下床穿衣服的当儿,王香草说:“桂花,你知道我这会儿最佩服的人是谁?”
“谁啊?”
“就是徐木琴的姥姥,那个老女人真不简单,简直修成仙了。”
“啥呀,她要是修成了仙,干嘛不早点救她闺女?”
“我这会儿是看透了,天下最难管的就是人心了,别说仙了,就是神,就是玉皇大帝都管不了。”
姚桂花听得不耐烦,说你就别胡说八道了,赶紧做饭去。
“不爱听拉倒!反正我说的是实话。”王香草去了外屋,开门一看,眼都直了。
这哪儿还叫下雨啊!
简直就是水天一色了,好像是老天爷直接把大海提溜起来,一下子倒了大地上。
院子里的水已经满了,眼看着就漫过门槛溢进屋里来了。
她找出雨衣披在身上,拿起立在门后的镐头,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西边墙根下的排水口,一阵忙活,才把淤塞的东西挖了出来。
看到浑浊的积水打着旋儿往外涌,心里才轻松了下来。
回到屋里,姚桂花伸手接过镐头,对着王香草说:“香草,你抠下水道的架势真像个男人。”
王香草脱下雨衣,故意打趣道:“你以为只有男人会抠下水道呀?女人照样行。”
两个人又没深没浅的嬉闹了几句,绷紧了的心弦慢慢松弛了下来。
简单吃了点东西,王香草走到门口看了看,见大雨一直在下,就回头对着姚桂花说:“桂花,我不能陪着你去找孙常果了,我想把……”
不等说完,姚桂花就打断了她,“你咋了?咋就不能陪我去了?还有比俺家那事更重要的吗?”
王香草稍加琢磨,干脆把镇上来人谈话的事儿说了出来。
姚桂花听了,说那肯定得先顾谈话的事了。
王香草说一会儿我陪你去去村口等一等,兴许就能遇上去镇里的汽车,让人家捎你一段就成了。
“这么大的雨,谁还敢开车呀?路上路下全是水了,稍不留意就开沟里面去了。”
王香草觉着她说得也在理儿,说要不在电话里说。
“打电话能行吗?”
王香草说行,当着面说不出的口的,在电话里可以放开来说,效果也许会更好。
姚桂花答应下来,当即拿出了手机,拨了孙常果手机号码。
一连拨了好几遍,都没人接。
姚桂花皱起了眉头,对着王香草说:“看来他是不想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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