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去了?
    可也未必为真,高明堂滑头滑脑的一个人,他的话不足信。
    但看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嬉闹,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再想一想,黄方存的老婆也的确是没了踪影,而李木头老家那个傻侄子,也就此消失了,这难倒仅仅是巧合吗?
    不,肯定不是!
    这之间肯定有一定的瓜葛联系。
    按理说,在农村,一男一女勾勾搭搭,私奔他乡,也不是啥稀罕事儿,关键是这事儿出在李家,那就不能放任不管了。
    特别是事发前又发生了李德福奶奶坟墓神秘被盗那事,就更让人多虑了,不得不让人心生猜疑。
    一定是李木头那个老奸巨猾、无恶不作的老坏蛋心存私念,从中作祟,暗地里操纵了这一切,其良苦用心再明显不过,那就是为了他们老家子子孙孙的兴旺发达,毁了李家的祖坟风水。
    这样一来,后果可就严重了,简直不堪设想……
    越往深处想,王香草就越发觉得不踏实。
    她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事儿掏出一个来龙去脉来不可。
    可想来想去,她又犯起难来,这事问谁都难得实情,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李木头的老家,暗中跟踪,私下打探,肯定就能搞个水落石出。
    可自己一个女人家,咋能撇得开家呢?
    还有村里的一摊子事情,也不好撂下挑子走人?
    自己当村官的事儿还悬在那儿呢,总不能半途而废?
    最终,她觉得还是黄方存去最合适,他去名正言顺,合情合理,自己老婆丢了,被人拐跑了,做男人的去查找,那是无可厚非的。
    可又该咋样跟他说呢?
    这话确实不好开口,特别是现在又是麦收农忙季节,村里又只有他一台收割机,也是耽误不起的,他少挣了钱倒是小事,关键是误了村里人的抢收抢种,大部分家庭的男劳力都外出打工了,如果没有机器帮忙,准得误了农事。
    王香草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越想越乱,几乎乱成了一团乱麻,不管咋扯都扯不清了。
    这时候她特别想跟马有成谈一谈,想听听他的意见,让他帮着理顺一下思路,也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于是王香草洗把脸,穿戴齐整,出了门。
    她先去了马有成家,见没人在家,转身直奔着村委会去了。
    到了近处,见村委大院里里外外的门全都敞着,进去一看,只有郑玉玲一个人在值班。
    郑玉玲见是王香草,又把头埋下看书去了。
    王香草倒是装得大度,问郑玉玲:“你值班呀?”
    郑玉玲不咸不淡地说:“不值咋办?村长安排的。”
    王香草问:“村长来过吗?你见过他没?”
    郑玉玲说:“他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他老婆得了重病,咋好扔在医院里不管了呢。”
    王香草一怔,忙问:“得了啥毛病?”
    郑玉玲低头翻着书,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说:“啥病不知道,只听说很严重。”
    “本来好好的,估计不会有啥大不了的。”王香草说。
    “谁知道呢,问也不说。”郑玉玲应道。
    王香草觉得再聊下去毫无意义,干脆说一声:“那你忙,我走了。”随返身往回走。
    郑玉玲没吱声,只把书翻得哗啦作响。
    王香草心里很难受,说不出是个啥滋味来,五味杂陈全都涌了上来。
    站在街上,抬头望着乌云翻滚的天,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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