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人不敢用药,须得寻人试药才行,而身为先帝血脉又不受看重的君九渊就成了那个被人喂了毒药替先帝试药的药人。
君九渊这张脸,这双腿,全是毁在那些年的折磨里。
原主对于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听人说先帝熬了两年也没等到解药,最终还是毒发身亡,而年幼的君九渊在先帝死后也成了弃卒。
没人记得他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皇子,只将他丢在冷宫自生自灭。
谁也没有想到,他还有起复的一日。
他放低了姿态与皇室子弟来往,出了冷宫,一步步走到前朝。
谁也不知道他那些年蛰伏之时到底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拥有了那般大的权势,只知道他突然暴起之时,朝中毫无应对之力。
他一手把握了军中大权,去了自己慕容的皇姓,随母姓为君,取名九渊,然后将当年戏耍他的皇子、公主杀了大半。
君九渊将那些人的人头悬挂在宫门前,尸身放于闹市日日曝晒鞭尸,而但凡当年欺辱他之人,皆是下场凄惨。
那一年京中血流成河,呼吸之间都全是血腥味道。
君九渊冷酷而有阴戾,睚眦必报到了极致,就连当今的皇帝。
若非先帝当年还留给他了一部分极为隐秘的军权,且又有朝臣极力护他,后来又恰逢边境生乱,君九渊不得不退让半步,恐怕连他死在了君九渊手中。
如今朝中权势一分为二,皇帝和摄政王各执一半。
君九渊权倾朝野,皇帝对他忌惮已久,可又奈何不了他,而朝中对于这位喜怒不定,阴狠暴戾的摄政王也是惧怕非凡,谁也不敢招惹于他。
云夙音从脑子里挖出属于君九渊的身份之后,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装着精美菜肴的盘子,一脸悲叹。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变成了兔子不说,还栽在了这神经病的手里?
而且她刚才也已经从那几个下人嘴里得知,他们眼下已经上了入京的船只。
这茫茫水域,到处都是翻涌的江水,她就算是想逃那也没地儿。
总不能直接跳河?
这么冷的天,到时候别说是逃了,怕是直接就变了兔子肉祭了这河神的嘴了。
“哎……”
云夙音深深叹了口气,耳朵耸拉拉的搭在脑袋上,只觉得兔生艰难。
人家穿越都好好的,怎么她就变了兔子?
君九渊正和万钧说话,就听到那像是叹气的声音,他扭头看向那缩成球的雪团子挑了挑眉。
万钧凑近满是稀罕:“王爷,这兔子怎么还会叹气?”
君九渊神情冷淡:“说不定成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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