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音拿着笔低头在灯笼上描字,露出的手腕又细又白。
“跟你说话呢!”
林钺戳了她一下。
他之前也看过那血书了,知道当年的事情。
林钺比之府中几个长辈更为忍不住怒气,是被云夙音强行按下来才勉强忍着没去云家找他们麻烦,他信阿音能报复云家。
可是这都好几天了,她除了将云锦元送回云家,让他们“父慈子孝”、“一派和气”之外,就什么事情都没做,反而跑去给人治病。
短短几天时间,被她治好承了她人情的达官显贵皇室宗亲就足有六、七个,那送来的谢礼都快堆满林家的院子了。
反倒是那个云锦元,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回去几天就被糖衣炮弹给收买,怕是早就忘记了林家了。
林钺看着云夙音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说要教锦元做人,难不成就是放他回去吃吃喝喝,我可是听说了,他回去安稳了几天,昨个儿就跟着京中一帮纨绔去了醉乡楼。”
那可是青楼,连他都没去过的地方,可云锦元毛都没长齐居然就在里面厮混。
他看那小子之前被关了那么多天连半点教训都没吃到,这才回去几天居然就跑去青楼闲逛!
“姑姑当初受了那么多罪,我可是知道你拒绝了小叔帮忙,还不准大伯他们插手,这都快过年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该不会要等到过完年?”
云夙音将袖子扯平:“你急什么?”
林钺瞪眼:“你说我急什么?你这啰啰嗦嗦的,还不如我直接找个机会罩了云黎安麻袋揍他一顿打断他腿呢,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然让我跟小叔帮你?”
云夙音一个爆栗就落在他脑门上,打的他惨叫出声:“你跟谁说话呢,什么叫我行不行,要不咱两比划比划,信不信我一针扎废了你?”
林钺顿时一缩脖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没听说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云夙音瞪他,见他缩着脑袋后退,她将人拎了回来让他撑好了灯笼,她继续朝着上面描字,一边说道,
“你说林家上下都是读书人,外公舅舅还有大表哥他们都能忍得住性子耐得住脾气,怎么就你急急躁躁的?”
“你现在去把云黎安打瘸,除了让云家有机会抬着他来磨着我尽孝道替他看病,还有什么用处,啊你能用那花生米大的脑子好好想想?”
林钺顿怒:“谁脑子不好了!”
云夙音满是威胁的眯着眼看他,手里拿着那沾了碎金液的毛笔对着他。
林钺立刻怂了,瘪着嘴道:“我脑子不好,行了,可是你总也得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云夙音哼了声:“告诉你也没用,你又帮不上忙,云家那边我自有主张,而且也快来了。”
“什么快来了?”
林钺糊里糊涂,有些听不懂云夙音的话。
云夙音扬扬眉还没说话,片刻就听到门外一阵混乱,林家有下人快步进来,对着云夙音道:“表小姐,外面有人找您,是四皇子府的人,说是有要事要求见您。”
云夙音放下手里的笔朝着林越道,“诺,来了。”
她起身朝着那下人道,
“人呢?”
“在前厅候着呢。”
云夙音先是在一旁的铜盆里将手洗净,擦干了之后,这才将卷起的袖子放了下来,淡声道:“我这就去。”
“我也去!”
林钺连忙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跟在云夙音身旁。
见云夙音睨他,他厚脸皮的嘿嘿一笑:“那四皇子不是个好东西,谁知道他的人是来干什么的,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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