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今天和她一起出现在民政局的人就是燕元了……

    是沈家人害死了他。

    林飒捏紧了结婚证，上牙和下牙咬在一起，嘎吱嘎吱作响。

    “还哭了？”沈令严看到林飒红了眼眶，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她的脸，“乖，别哭。”

    林飒咬着牙不说话。

    沈令严又说：“戒指我已经找人设计了，过几天就能收到，不会委屈了你，嗯？”

    小姑娘很在意这种仪式感，他作为丈夫，自然要尽可能地满足她。

    沈令严的声音实在是太温柔了，林飒回过神，抬头看向了他。

    他眉眼间带着笑意，满脸的纵容。

    单看他这样子，大概会觉得他是个极其温柔的人。

    可惜，想想他做的事情……

    林飒沉默了几秒，然后问沈令严：“你会对我好的？”

    沈令严笑着点点头，“当然。”

    林飒：“真的吗？有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我吗？”

    林飒问这种问题，沈令严倒是没有怀疑什么。

    他知道她过往的经历，自然也明白她不算是什么特别有安全感的人。

    如今他们结婚了，他也想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不会。”沈令严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要胡思乱想，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还有我。”

    林飒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下周有一次家庭聚会，我大哥二哥他们都会过去，在江家。”沈令严跟林飒说明了一下这个情况，然后征求她的意见：“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

    既然结婚了，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避免的。

    林飒不知道他们一家人凑在一起会聊什么，但……去了总比不去好。

    万一他们说到当年的事情，她说不定能从中得到一些消息。

    这么想着，林飒便点头答应了下来。“我和你去。”

    “好，如果你临时不想去了也不要勉强。”沈令严十分体贴，“我希望你开心。”

    ——我希望你开心。

    听到这句话，林飒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燕元。

    之前，燕元就经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

    燕元比她年龄大，在一起时格外地迁就她。

    他在医院工作时，经常会因为林飒的要求而请假。

    每次影响到他的工作时，林飒就会靠着他问他：我是不是很讨厌？总有一天你会不耐烦的？

    然而，燕元每次都笑得温柔。

    他会一边揉着她的头发，一边对她说：我希望你开心。

    林飒想，她这辈子都不会遇到像燕元一样温柔的人了。

    明明领证结婚应该是值得开心的事儿，可是林飒的情绪始终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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