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渝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林飒的名字了。
    今天突然听沈令严提起来,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甚至都不知道,林飒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年她消失得很彻底,沈令严也没有找过她。
    殷渝也很少在沈令严面前提起林飒这个名字,她很清楚这是他的逆鳞。
    本以为这两个人已经结束了,没想到沈令严现在又找上了林飒?
    直觉告诉她,这背后肯定有隐情。
    不过,现在也不方便问太多。
    “林飒……怎么了?”殷渝问。
    沈令严:“胃病,水土不服,在打点滴,要住院观察几天。”
    殷渝点了点头,“那我明天去看看她。”
    沈令严点头答应下来,“我先走了。”
    沈令严这一走,附近就只剩下了嵇弈唐和殷渝两个人。
    殷渝一直都在逃避和嵇弈唐单独相处。
    跟他待在一起,她会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殷渝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绕过嵇弈唐离开。
    然而,她刚刚迈步,就被嵇弈唐抓住了手腕。
    楼道里虽然没有人,但监控一直都是开着的。
    夜晚有巡视的护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殷渝顿时警觉了起来,用力地想要甩开他:“放开我,会有人过来。”
    “当保姆的感觉怎么样,嗯?”嵇弈唐压低了声音问她:“我看你好像很享受,你们两个人这么恩爱,不离不弃毫无怨言的,我是不是该为你们拍手叫好?”
    殷渝被嵇弈唐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早该猜到的,刚刚嵇勤雷搂着她的的时候,嵇弈唐应该就很不爽了……
    “他是我丈夫,我照顾他是理所应当的。”殷渝无奈地说着,“你先放开我,万一被人看到了不太好。”
    “呵。”嵇弈唐冷笑了一声。听到他这样笑,殷渝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就在她以为嵇弈唐要做什么离谱事儿的时候,嵇弈唐已经松开了她。
    殷渝松了一口气,匆匆回到了病房。
    嵇弈唐看着殷渝的背影,目光幽深。
    ………
    林飒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儿了。
    睁开眼睛之后,她第一个感觉就是疼。
    头疼,胃也疼。
    身子很沉,像是被注水了一样。
    林飒抬起手来揉了一下眼睛,定睛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
    ——不是湖墅,这是在病房?
    她记不清楚昨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的记忆就停留在喝完一瓶烈酒那里,后面的事儿都断片儿了。
    林飒摸着脑袋,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儿,但死活都想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开门的声音。
    林飒回头看过去,是沈令严回来了。
    沈令严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晚上陪同许可然参加活动时穿的那套西装,林飒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记得这么真切。
    她觉得自己真是够无聊的,把这种没必要记得的事儿记这么清楚,有什么用呢?
    沈令严的神态看起来有些疲惫,下巴上还有胡茬,应该是一夜没睡?
    林飒动了动嘴唇,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得不行。
    她自己都被自己的公鸭嗓给吓到了。
    “我怎么在这里?”林飒问沈令严。
    沈令严一听她这么问,就知道她把昨天的事儿都忘记了。
    他也没有跟她解释,而是冷冷地说:“本事大了,一瓶烈酒都能喝下去,嫌自己命大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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