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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令严没狡辩什么，他抬起手来整理了一下林飒的头发，然后问她：“这一年过得怎么样？康复过程顺利么？”</p>

    这个问题，是他一直想问，但是又没有勇气问的。</p>

    当年她会犯病，都是他逼出来的，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p>

    “就那样。”林飒耸了耸肩膀，对这个问题没多大的兴趣。</p>

    “现在呢？还在吃药么？”沈令严继续问着林飒的情况。</p>

    林飒：“哦，在吃，不过药量减了不少。”</p>

    “那你应该还要复查？”沈令严听到林飒这么说，隐隐有些担心，“你留在安城，会影响你复查——”</p>

    “你怎么这么啰嗦？”林飒不耐烦地打断了沈令严的话，“我自己都没担心，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安城没医生么，复查而已，我又不是你，病入膏肓需要医生天天看着。”</p>

    沈令严：“……”</p>

    林飒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p>

    “你管好你自己，我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来操心。”林飒嫌弃地看着沈令严，“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管别人，你可真有闲情逸致。”</p>

    “林飒。”沈令严突然很认真地、连名带姓地喊了她一声。</p>

    他的语气很严肃，林飒一听到他这么喊，心口一紧。</p>

    “怎么？”</p>

    “我不想你再因为我出什么事儿了。”沈令严说，“殷渝应该跟你说过手术的事情，我的手术成功率不高，我再提醒你一遍，如果你——”</p>

    “闭嘴，烦不烦。”林飒直接捂住了沈令严的嘴巴，不给他继续往下说话的机会，“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替我做决定，你要是真不想我再出什么事儿，那就配合医生治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么。”</p>

    沈令严被林飒训得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点点头，对林飒说：“好，我会的。”</p>

    林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然后瘪了瘪嘴。</p>

    那样子，明显就是在说：这还差不多。</p>

    ………</p>

    沈令严又把林飒搂在怀里抱了好一会儿，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p>

    一番沉默过后，沈令严又问林飒：“对了，你跟温付生提分手，他同意了？”</p>

    沈令严觉得，温付生追了林飒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把人追到手，不太可能轻易放弃。</p>

    “一开始不同意，但我执意要分，他又拦不住我。”林飒回得很平静。</p>

    沈令严想了想，无奈地笑了。</p>

    也是，林飒执意要走的时候，谁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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