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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令严见状，腾出一只手来覆上了她的手。</p>

    “沈令严。”过了好几分钟，林飒终于开口说话了。</p>

    “嗯，我在。”沈令严</p>

    柔声应着她。</p>

    “如果你死了，是会下地狱的。”林飒说。</p>

    “嗯，我知道。”沈令严笑着说，“所以我争取不去地狱。”</p>

    “……”林飒嗓子一哑，根本说不出话了。</p>

    她鼻头有些酸，差点儿就忍不住在沈令严面前哭出来。</p>

    沈令严看出林飒快哭了，便揉着她的头发说，“我困了，陪我午睡。”</p>

    睡觉，能让她的情绪稳定一些。</p>

    ………</p>

    林飒被沈令严抱上了床，两个人睡到了四点钟。</p>

    后来，张主任过来了。</p>

    沈令严还有几天就要手术了，张主任是过来送手术风险书和同意书的。</p>

    虽然之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但如此正式的书面说明，林飒还是头一回见。</p>

    张主任把风险书送上来之后，林飒就开始拿着风险书翻看了。</p>

    上面的每一条，都足以让人倒吸凉气。</p>

    林飒本来就在担心，看完手术风险书之后更加紧张了。</p>

    张主任看出了林飒的紧张，便主动出声解释：“不用担心，但凡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我们一定尽全力把风险降到最低。”</p>

    张主任虽然这么说了，但林飒根本就不信。</p>

    她满脑子都是风险书里的这些内容——</p>

    什么手术中遇到意外，可能会导致窒息、死亡；</p>

    再比如什么外科手术结束后，不保证病症完全消失……</p>

    每一条都让人惊心动魄。</p>

    林飒本身就没什么信心，看完手术风险书之后更没什么信心了。</p>

    她的嘴唇抿了一条直线，根本说不出话来。</p>

    倒是沈令严这个当事人比林飒心宽得多。</p>

    他笑了一下，一把搂过了林飒的肩膀，安抚道：“别怕，手术风险书总要把各种结果都说出来的，临床中遇到这种情况的次数并不多，对张主任？”</p>

    沈令严把问题抛给张主任。</p>

    张主任自然看得出来沈令严这是为了安慰林飒。</p>

    他忙不迭地点头，“是的是的，临床中我们都会尽力，可能十个病人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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