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丹夫回家后又是一番惊吓与惊喜,卓桠如何艰难忍住暂且不向母亲吐露自己能够上阵杀敌,只说刘琦跟着马侍卫匆匆返回衙门,走进一间公房。
他见不仅李珙在,嗢鹿州都督张诚,与都尉王胜、赵光密、孟成康等人也都在,此时整个嗢鹿州所有级别较高的将领都在这间屋中,忙问道:“发生了何大事?”
“从洁山城传来消息。消息是初五的,大食人似乎要派兵攻打嗢鹿州,而且出精锐来攻。”李珙说道。
“大食人果然转而攻打嗢鹿州了。”听到这件事,刘琦十分兴奋地说道。
“洁山城仍未被大食人夺取,牛牟有功,待战后定要重重赏赐他。”并不知晓牛都督昏迷的李珙又道。
“这就更好了。洁山城是卡在碎叶城与嗢鹿州之间的一颗钉子,不拔掉这颗钉子,大食人运送粮草十分不易,攻打嗢鹿州更加困难。”说完这句话,刘琦对着李珙说道:
“这正是实行属下与都护说的那个计策的好机会,还请都护批准属下的计策。”
李珙还未说话,就见王胜站起来说道:“刘都尉,你那个计策太过冒险:看起来很巧妙,但若弄巧成拙,就是白白送给大食人一座城。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可不能用这样冒险的计策。”
“王都尉,你这话说的不对。”刘琦立刻辩驳道:“未虑胜先虑败可不是你说的意思,这话之意并非是不能使用冒险计策,而是要在交战前将失败的后果考虑到。”
“我已经考虑过失败的后果。确实,如果我的计策不成,城池会被大食人夺取,但不论如何守城,失败后城池都会被大食人夺取,后果都一样。”
“依照通常的守城法子,不论是否能守住城池,最后伤亡必定惨重;大食人若发现嗢鹿州城不好打,还可留兵围住,以大军南下攻打龟兹等地,咱们也无可奈何。可若依我的法子守城,必可将大食军牢牢吸引在此处,绝不会分兵攻打龟兹。”
“而且,我认为我的守城法子守住城池的可能更大,能让大食人损失更大。所以我向都护提议。”
“你这个计策,最要紧的就是士卒们的军心士气。确实,那些被解救出来的人都深恨大食,恨意滔天;但他们在战场上与大食人搏杀时未必不会心生怯意,身旁又几乎无人督促,如何保证他们不会躲起来不与大食人交手?”赵光密又道。
“他们并非单人,而是一火人同时出战,身旁有人督促;不同火之间虽然并不一起出战,但临火是否杀敌也大致能感觉到。至于是否想要躲起来,我相信多数士卒都会奋勇与大食人搏杀。”刘琦道。
“你这话也太不通。”孟成康也说道:“就算你保证多数士卒都会与大食人搏杀又有何用?你保证错了,就算处置你难道还能挽回局面?”
“孟都尉说的不错,但你要我证明他们定会奋勇与大食人搏杀,我却也拿不出无可辩驳的证据。都护,”刘琦忽然转头道:“都护,你是安西主将,是否实行属下的计策,由你一言而决。”
“请都护决断。”其他几人也纷纷说道。
李珙低头沉思良久,抬起头看看王胜、赵光密、孟成康等人的神情,又看向刘琦,最终下了决心:“就实行刘琦的计策。”
“都护英明!”刘琦立刻说道。
“都护!请三思!”王胜、赵光密、孟成康等人叫道。
“吾意已决,无复多言。”李珙语气坚定地说道。
“是。”虽然意见被驳回,但王胜等人也只能答应一声。
“我任命刘琦为嗢鹿州之战统帅,所有人听从他的命令。”李珙又吩咐道。
“是。”众人再次答应道。
“属下多谢都护。”刘琦躬身说了一句,随后直起身子同众人说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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