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夏顿时就认真地朝着她的瞳孔撞了过去，一字一顿，“你都脸红了。”

    “……”

    “江暮夏！”阮笙这下脸比之前还要红了，恼怒的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得寸进尺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江暮夏倒是没怎么反驳她的话。

    “嗯，我知道。”

    她托腮看着她，嗓音都是淡淡的，“可是笙笙，你这么多年不一直都没谈恋爱，你的小初恋说不定在国外都已经订婚了，你还眼巴巴地等着做什么。”

    “你管我。”

    阮笙最见不得别人说她的小初恋不好，顿时就不以为然地怼了回去，“我就愿意等他，等他一辈子。”

    “……”

    江暮夏看着她满脸都是憧憬和期待的表情，到底视线还是有些微微恍惚了，“那你就等，”顿了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看你还能等到什么时候。”

    她其实一直想说来着，可没机会。

    阮笙的小初恋早就在去年的时候就和一个离异的富太太结婚了，她过年的时候还意外见到过。

    唔……

    可能人各有志。

    阮笙虽然家里算是有头有脸，可阮家是不会同意他们家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经济条件上什么都没有的男人的。

    但是富太太不一样。

    而且放着一个能让自己后半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的机会，没有人可以拒绝，这都是人之常情。

    她理解。

    其实那时候她义正言辞地还认真问过，问如果阮家同意他们在一起，他还会愿意选择回国跟阮笙结婚吗？

    男人沉默了很久。

    “不会。”

    其实江暮夏觉得他是爱笙笙的，可门第之别在哪里放着，很少有人可以逾越，毕竟这种东西几乎百分之百是一出生就确定了的。

    出生的时候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他或许是爱的。

    但可能这些爱并不足以他一腔孤勇，也不足以让他心无旁骛地只为了感情，而不顾自己的家人朋友。

    又或者……

    正因为是自己真正深爱的女人，那种骨子里的自卑是绝对不允许她放弃自己优越的物质条件，而跟他在一起。

    可不管哪一种，都是一样的结果。

    爱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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