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的人,就算现在找不到也不可能会是韩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这一点还真是怎么都无法抹掉的事实啊。
她都调查了的,怎么可能还要存希冀。
盘山公路上公路蜿蜒曲折,路边都是规划整齐的成排景观树和杂乱无章的灌木丛,黑色的辉腾在赶到事发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这里的地方,很偏。
江暮夏隔着雨刮器下不怎么清晰的路况,到底还是看到了那几乎半边车都悬挂在杂草的弯道处的白色奥迪。
“我看到了!”
韩庭之没说话,只是干脆利落在五十米外的地方停了车。
骤然安静。
隔着那淅淅沥沥的雨幕,江暮夏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解开安全带跑了下去,可下一秒她原本赶过去的脚步就硬生生顿住了。
因为……
车上走下来了一个男人。
那应该是江暮夏之前的很多年人生里见到过最惊心动魄的一幕,亦或者说是现实中荒诞到近乎于只有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场景。
重峦叠嶂的背景下,白色奥迪摇摇欲坠。
周时凛抱着怀里女人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和长裤,机车靴踩在地面上的声音稳健有力,而怀里抱着的,是阮笙。
身上裹着男人的外套,长裙几乎已经被鲜血染透。
在周时凛下车的一瞬间,身后的那辆白色奥迪几乎是因为重量性的不对称在摇晃了不过三四秒的时间之后,直接就摔落了崖底。
江暮夏呆若木鸡般站在原地。
韩庭之撑着伞过来罩在了她头顶的位置,将丝丝凉的雨水隔绝在外,下一秒就听到了耳畔那独属于男人略微低沉的沙哑,“把你的车借我。”
他没说话。
周时凛的身上都已经被全部被雨水浸染,短发下的颚骨线条都有雨水顺着下颚落入到了衣领里,可他都好像浑然未觉。
只是抱着怀里的女人,放在了后座的车里。
“阮笙。”
他那时候还站在车外的位置,骨节分明的手直接就捧起了她的脸,嗓音都几乎是哑而紧绷的,“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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