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争流笑?着比了个
手势:“懒人沙发。师兄放松一点?”
向烽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但坐姿依旧笔直得像是一棵霜雪中的寒松。
将这?一切收归眼底,叶争流只觉自?己毫不意外。
当然,向烽就是这?样的人。
恪尽职守,也恪尽规则。
若向烽不是这?样的性格,他本该更轻易地理解秦西楼现在正在做什么。
但正因为?向烽是这?样的性格,那天夜里,面对叶争流手上鲜红的凤凰令,一身银甲已经被腥血染黑的将军,才会义无?反顾地冲着叶争流单膝跪地,头盔顶上的红缨随着他的动作一低。
叶争流喝了一口茶水,心中竟然隐隐升起一股挑战之意。
要知道?,她现在在做的,可是从前解凤惜都没能做到的事——
“我一直都想知道?,大师兄为?何?对师父那么笃信?仅仅是看到他的一个信物,就可以……”
从向烽的表情来看,从前应该根本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短暂的沉默以后,向烽开口道?:“师父对我,如师如父。”
他的讲述风格带着一贯的简洁,大概世上最动人的故事,放到向烽嘴里讲出,都可以被精简成一个干巴巴的三句半。
“昔年在玄衣司的时候,师父贵为?殿主,我只是一个马奴。有一天,他让我替他拿着他的烟枪。后来,师父收我为?徒。没了。”
叶争流:“……”
她觉得向烽绝对省略了很多?跌宕起伏的情节。
即使知道?对比是不好的,叶争流此时也忍不住怀念秦西楼。
要是秦西楼在这?里,她真该让秦西楼给大师兄做个示范。
以秦西楼的口才,哪怕只是个普通的早起,都能绘声绘色地说上一出“一颗豆子的漫长旅程——秦西楼拉屎记”。
但是,嗨。
叶争流忍住自?己捏一下?眉心的念头,舒舒服服地往后靠在懒人沙发上,温声道?:
“我想让秦西楼做的,我想让士卒们学会的,就是师父于大师兄你的意义。”
向烽静静地扬起眉毛,显然没能理解叶争流的意思。
“坦白的说,我想让士卒们一想到黑甲营,就像是师兄你想到师父一样。他们会感到一种?如师如父、如母如长……如你念
及师父一般的心悦诚服。”
为?什么家庭一向是最温暖的港湾?
因为?家庭是人们心灵上的栖息地。
黑甲营也同样可以是士卒们心灵上的栖息地,沧海城、风海城也是。
“……”
叶争流很难在向烽脸上看到这?样纠结的表情,他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叶争流,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叶争流笑?了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师兄听我说完。我知道?解凤惜这?样的师父,或许一百年才会遇到一次,秦西楼和师父是两种?类型的存在。
但没有关系,除了秦政委之外,将士们之间互相团结、一同成长的痕迹,也是留在军中更为?宝贵的精神。”
“你看,他们现在不是已经学会,不要那么排斥风海城的士卒了吗?”
向烽慢慢地摇了摇头。
“师妹。”他用一种?庄严的口吻对叶争流说:“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把师父当做我娘。”
叶争流:“……”
她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自?己好像用了“如母如长,如解凤惜”这?样的形容词。
不等叶争流纠正,向烽又皱起了自?己一双挺峻的眉头:“但你这?样说,我便?明白了。秦西楼在做的事,确实是‘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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