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大叫,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
小兵被他的表现吓了一跳,见自己队长回头望来,急忙汇报道“队长,我没有打他,他好像发病了!”
这间院落面积不大,队长站在檐下,便能看清地上的卢松嘴歪眼斜,眼珠子还朝着他的方向一颤一颤。
稍作沉思,那队长提起钢刀,断然抽飞了水缸的木盖。
缸中传来一声少女的细细惊叫,地上的卢松顾不得诈病,一瞬间抽紧了四肢。
黑甲的军士探头往缸里看了一眼,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把里面藏着的姑娘像是鸡仔一样提溜出来……
队长没有动手,只是发话问道“你是地上那个的什么人?”
竹娘连声音都在发着抖“妹、妹妹。”
小队长点了点头。
在卢松紧张的注视下,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从地上捡起被抽飞的缸盖,甚至还帮忙给那缸盖掸了掸灰。
在卢松有些呆滞的目光中,小队长严肃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他提着缸盖跨进里屋,没发现能藏人的地方,倒是看到了针线篮里只做了一半的绣活,还有着满架子的书。
看来真是妹妹。
他问自己的下属“屋前屋后都搜过了?”
“是,队长,没有人。”
“没有人。”
“好,撤队。”小队长沉声吩咐道。
他就那么一手拿刀,一手拿盖地跨过门槛,在路过屋檐下那口还装着人的大水缸时,还顺便把缸盖往竹娘脑袋上扣了回去。
卢竹娘“……”
卢松“……”
小队长把仍然躺在地上,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装病的卢松拉了起来,语气倒还平和
“小哥,我看你家中有书,想来是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
卢松忙回了个礼“不敢当。”
“既然如此,我们想请你帮个忙,还请你多多配合。”
那小队长公事公办地说道“这一条街上,都是你的街坊。你跟我们一同搜查,若是有街坊误会了,便替我们解释一句——小哥你也看到了,大家很容易发生误会。”
刚刚就发生了误会的卢松“……”
至今还藏在缸里,连脸都被哭花的卢竹娘“……”
卢松还是有些警惕。
只是这一次,他并不是怕自己或妹妹会遭逢不测,而是他实在摸不清这一队兵马的来历。
那些百姓或许只会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但卢松却是有家传的人。
他自然知道,战后掳走民壮是为了补充兵力,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敌人夺回城池以后组织起反击。
而纵容士兵们杀烧抢掠奸,则是为了给这些刚刚经历过大战、刀头舔血的兵卒一个安抚。
倘若有哪只军队的将领强压着士兵,不让他们作恶,或许第二日军中就起了哗变。
然而眼下的这支士兵……
他们简直像是卢松完全无法理解,好像只在上古传说里出现过的那种天兵天将。
卢松喉结滑动,他强压着自己心头的不解和迷惑,答应了这个领头的请求。
然后他便见到,领头离开之前,甚至不忘跟缸里的妹妹嘱咐一句“这会儿会有些乱,自己记得锁好门。”
卢松“……”
等等,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该你来说?
话说这好像是我的家,我的妹子来着?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卢松和这些身披黑甲的士卒们走遍了这条街巷。
他一边敲门一边喊着“是我,没关系,放我们进去,军爷只是来查逃兵的”,让熟识的人家主动开门。
倘若有人不肯开门,小队长那句“三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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