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建山背着手,又重新坐回沙发一端,提起茶几上的陶瓷小壶在茶杯里添了杯普洱,食指按在盖子顶,呷了一口:“说说你自己是个什么想法?”
    “我当然是比较想去,但这不是要征求你和我妈的同意?”邢路扯了扯毛线开衫的衣角,表情甚是乖巧,绝对的你指东我不打西的表情。
    李玲和刑建山并排坐在沙发上,也开口:“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老顽固,也知道你们说的那个什么电竞,算是个体育项目。”李玲说了一半,指着跟个招财猫一样的邢路,“你别在那儿给我点头,一会儿脑袋都晃下来了。“可是你放弃学业去干这个我们还是有些犹豫。如果你是想把几年都耗在那儿,我们现在肯定还是持不赞成的态度。”
    刑建山接话到:“但刚才听何其说了很多以后,我们觉得也应该支持一下你想干的事情,毕竟是你自己的人生我们要尊重你的想法,正好学校这边又要停些课,所以我和你妈商量的是同意你休学一年。”
    邢路双手交握,晶亮亮的眼睛眯起来,笑的像个两百斤的胖子,满口答应道:“好好好,就干一年,听您的,干完一年我就回家,保证打我我都不走。”
    何其看邢路那信誓旦旦的表情下明显掩饰不住的欢欣雀跃,连带着前额一撮儿翘起的发丝都跟随她点头如捣蒜的动作一跳一跳的,突然就让他觉得这小丫头片子有些像……家里那只有事没事就会卖乖撒娇的傻呵呵的大金毛。
    何其想着点点头,觉得自己的类比颇是有眼光。
    既然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也是时候告辞了。
    作为家里承接一切外交事务接待工作的迎宾小姐(?),邢路自然是被打发出门,不情不愿的送送这位师兄。
    二人顺着被绿化的很好的小路向小区门口走。
    “开车来的?”
    “嗯。”何其低头踢脚边的石子儿,随口应到。
    邢路心里悱恻,觉得今天是应该谢谢何其。想了想,再次开口。
    “停在门口?”
    “嗯”
    尽管何其再在想事情,也感觉到了邢路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他停下脚步,右手食指转着车钥匙,侧头看眼前女孩儿。
    寂静深夜的小路上,突然被何其这么一看,邢路顿时心里一阵发毛,脑子一抽想也没想的来了句:“你一研一的学生,一天到晚开着辆这么贵的SUV,你……”
    “我怎么?”何其愣了一下,收回转着车钥匙的手抱臂看着邢路,一只脚侧跨着,把刚刚踢着的小石子儿碾在脚下,踩的“咔哒咔哒”响。
    其实邢路开口就后悔了,人家开什么车关你什么事儿,用你一天到晚叭叭的,但她不知道她今天脑子在发酵什么,愣是没忍住还把后面半句说完了:“你,你,你家不是部队高干吗,你腐败。”
    何其:“……”
    邢路:“……”(我在说什么?)
    何其拿车钥匙磕了下邢路的头:“就不能家里有人经商?”一下不解气,何其又朝着邢路脑门敲了一下,接着说到:“一天到晚瞎扯,嘴没个把门的,要不要把你那上下嘴皮子用502一粘,就永世清净了。”
    邢路摇摇头,自知理亏,这会儿她倒是乖了不少。
    何其回头,接着向前走。
    邢路落后他半个身位默默地跟在后面,也没再多话。
    快到门口时,何其走的慢了些,他回头望了一眼安安静静迈步跟在他身后的女孩儿。
    他想或许她并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怎样的路。只是单纯喜欢,又凑巧有机会,就去做了而已。可是他不一样,这些年来在易轲身边,许多易轲的事就像发生在他身上一样清晰。
    刚才一路,许多可能要面对的,或是即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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