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玄色衣衫的年轻男人。
玄衣男人一到近前便冲着云悠抱手行了个礼,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了过来:“云大人,圣上密旨。”
云悠伸手接过,展开信纸几眼扫毕,眉间已不觉微有讶色。然后,他一边收笺纸一边抬眸看向了云文濯和顾凤鸣。
“父亲,顾伯父,”他说,“圣上召我回都议事,我先告辞了。”
“这么急?”云文濯很诧异,这三年来云悠在探亲假中还从未出现过被即时召回的情况,可见这回确实事有紧急。莫非,是金羽都内出了什么大事?
云悠将信放入怀中,只说了一句:“北星皇驾崩了。”
言罢,起身,施礼告别,转身径直出了花林。
***
云悠离开后不久,顾紫菀和顾月见便回到了园子里,听说他又被金羽都那边急召了回去,刚刚把酒放去厨房还专门做了两道配酒点心的顾紫菀不由流露出几分失落之情,就连顾月见也颇有些失望。
“本就难得回来一次,这还又把人给叫走了。”顾月见不满地撇了撇嘴,“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耽误人家的终身大事,真是讨厌!”
云文濯干咳一声,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顾凤鸣横了一眼自己的小女儿,沉声责道:“胡言乱语什么?没规矩。”
顾月见也自知有些失言,这种双方家长虽然有默契但子女还尚未达成一致的亲事,说的太明太多,其实对女方是没什么好处的。于是她被顾凤鸣这么一眼看过来,顿时也有些不敢言语了,但心里又按捺不住委屈,伸手碰了碰自己身旁的顾紫菀。
“云伯父,”顾紫菀到底心性成熟许多,更顾全大局,不过失落片刻后便又再端正了大家闺秀的姿态,柔声问道,“金羽都那边召地这么急,是出了什么要紧事么?”
云文濯微一颔首,说道:“北星皇驾崩了。”
“北星皇?”顾月见不等她长姐说话,便抢先表示出了疑惑,“北星都的皇帝驾崩了关金羽都什么事?用得着这么急吼吼的么?”
“三国鼎立,牵一发而动全身。”云文濯耐心解释道,“北星皇突然驾崩,他唯一的儿子今年只有十一岁,一旦登基,必定会有人摄政。”
顾紫菀闻言,接道:“我早就听说北星都内除了皇帝之外,各宗亲中就要数衡阳王和长乐王两个人最有实力,若是这两人之间,云伯父觉得谁更有胜算?”
顾微雪就是在这个时候拎着从老鬼头那儿顺来的药材一脚踏入园子的,顺着风,她刚刚好听见了顾紫菀说的最后一句话。
云文濯沉吟了半晌,说道:“明面上来看,衡阳王更占优势。长乐王毕竟年纪尚轻,根基不及他的兄长稳固。但是……”
顾微雪听他拉长了声音,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不由也被吊起了兴趣,于是轻手轻脚快步靠过去,用身子把顾月见往旁边挤了挤,示意她给自己挪挪地方。
顾月见被她冷不丁吓一跳,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往旁边坐了坐。
“但是你们父亲与我曾经见过长乐王一面。”云文濯默然片刻,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顾家三姐妹齐齐转过头看着顾凤鸣。
“凤鸣兄,你那时可有看过他的面相?”云文濯笑问。
顾凤鸣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那已经过去许久的一面之缘情景,少顷,他终于开了口。
“心有九窍,断亲绝缘。”顾凤鸣用陈述的语气,淡淡说出了这八个字。
却让其他人蓦然怔住。
断亲绝缘……顾微雪不禁皱了皱眉,这四个字光是听听都凉薄的吓人。
“你瞧我们两个,谈这些事谈的这么严肃,小心吓着小姑娘。”云文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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