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随即转开视线,从紫玉手里拿过那本《兵道》。
上次在马车里不小心弄脏了萧臣的书,她觉得于情于理都该赔一本新的。
望台上,司马瑜顺着萧臣的视线刚好看到温宛。
“温县主终于来了!”司马瑜的声音略显兴奋。
萧臣下意识低头,脑海里尽是温宛昨日醉酒模样。
“这壶冰糖水可是我从早上开始熬的,甘甜爽口,保证县主喜欢。”司马瑜怀抱军壶,眼睛直直盯着自远处走过来的温宛。
“说起来,上次见过温县主,当晚县主就入我梦里……”
见萧臣看过来,司马瑜立时解释,“不是春梦。”
萧臣懒理司马瑜,他很紧张。
自靖坊温宛说过那样的话,他知道那份在温宛眼里的‘嫌弃’,不过是他想要避开的错觉。
该不该解释,又从何解释?
他不知道。
“来了来了!你说一会儿我把冰糖水举给温县主的时候,她会怎么说?”司马瑜心情愉悦起伏,兴奋全都写在脸上。
萧臣依旧没有抬头,亦未开口。
“温县主来的好早!”
眼见温宛停在萧臣面前,司马瑜立时起身,扬起笑脸,“这壶里是我刚熬好的糖水……”
“这本《兵道》,送给魏王。”温宛与司马瑜几乎同时开口。
“县主要是渴的话……”
“多谢。”
这次与司马瑜一起说话的是萧臣。
司马瑜绝对是察言观色的天才,尤其是对女人。
他一眼就看出温宛瞅向萧臣时脸上莫名其妙的小别扭,尤其他还注意到跟在温宛身边的紫玉远远的站在那边,并没有过来。
做人呢,不能不识趣。
司马瑜十分自然收回军壶,“魏王跟温县主先聊着,我还有事。”
司马瑜会失落吗?
并不会!
在司马瑜理解的男女关系里,没有嫁娶概念。
他是不会因为他看上的哪个女子已为人妇,或是被别的男人惦记着,亦或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而退缩。
只要他喜欢,这些都不是问题。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望台上,萧臣接过《兵道》,“温县主其实不必破费。”
温宛觉得萧臣的气场与往日无差别,没有因为那日靖坊的话疏远,亦没有因为昨日醉酒而过分嫌弃。
瞬间,她恍然有感,所谓‘嫌弃’只是她过分‘讨好’的一种反差。
所谓君子交,当是平淡如水不尚虚华。
可每每萧臣出现,她都恨不得把‘我想对你好’的愿望发挥到极致,且希望你也能对我一样好。
结果她没有得到来自萧臣的示好,便觉那是嫌弃。
原来所有的问题不在萧臣,在于她。
一番深刻的自我剖析之后,温宛谦谨坐到距离萧臣半臂远的位置。
“昨日多谢魏王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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