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但这一次儿臣不会跪,亦不会遵从母妃的意愿留在云台殿,任由你们在外面去伤害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
“你要干什么?”德妃终于意识到自己皇儿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冰冷决然的气息,寒声低喝。
萧尧没有回避德妃的目光,“儿臣这就去靖坊告诉渊荷,不许动七时一根汗毛,这也是儿臣想对母妃说的话,从现在开始,七时但凡受到半点伤害,儿臣……”
德妃美眸狠戾,怒瞪萧尧,“你如何?”
萧尧笑了,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放弃夺嫡。”
眼见萧尧转身大步走向殿门,德妃怒吼,“你敢!”
“母妃可以试试!”
直到萧尧的身影淡出视线,德妃方才反应过来,身体摇晃着倚靠在桌边。
她的皇儿只是出去一趟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居然敢违背她的意愿,竟还威胁她!
德妃目光倏然变得阴森寒戾,手掌紧攥成拳,锦帕被殷红指甲揪的褶皱不堪。
七时……
靖坊,渊荷府邸。
正如司南卿预料的那般,苏玄璟再来拜访吃了闭门羹。
渊荷没有给苏玄璟解释的机会。
内室通炕上,渊荷盘膝坐在矮桌前,桌上燃有倒流香。
烟雾倒流,氤氲缭绕,如尘世浮华,最终飘散无踪,绝尘而去。
小武一直守在旁边不敢开口,他深知渊荷只会在思绪不宁时才会燃香静心。
而今他见过渊荷燃香的次数,屈指可数。
香尽。
渊荷手中所盘金刚菩提串倏然停止。
小武小心翼翼走过去,“居士,可还续香?”
渊荷缓缓睁开眼睛,眉目深沉,“苏玄璟还在外面?”
“回居士,他走了。”小武据实回答。
渊荷深深吁出一口气,“本居士自诩看人无差,未曾想这次竟然走了眼,苏玄璟连伪君子都算不上,乃真小人。”
小武颇为不解,“居士何出此言?”
“苏玄璟初来找本居士,言明愿倾其之力配合本居士将靖坊案大事化小,背地里却使尽手段力保七时,靖坊案确是涉及三皇子,可没有刑部递请,大理寺一般不会主动要求移交,郁玺良言明是温宛求他出山,温宛就算是御南侯府嫡长孙女可也不过是小小县主,她有何等本事请得动三大神捕之一的郁玺良!”
“居士的意思是,这些都是苏玄璟从中作梗?”
“旁事不论,郁玺良在大理寺公堂说出温宛的名字,无非是想掩盖他与苏玄璟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郁玺良投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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