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底角,狠狠朝里吹烟,吹尽之后拔出细管,悄然离去。
房间里,温宛心思在书上。
心不动,则不伤。
多好的名言警句,佛祖看问题就是比她这种俗人通透。
上辈子她要不是对苏玄璟动心,能被那畜牲烧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淡淡芬芳入鼻,温宛下意识抬头,见无甚异常眼睛便又落到书上。
不知不觉中温宛有些热,便随手松了松腰间系带,淡紫色缎衣松散些,露出里面同款颜色的肚兜……
昏暗幽深的山路,传来一声急喝。
驾-
驾、驾-
一辆飞速疾驰的马车在石头铺砌的甬道上疯狂颠簸。
车夫手里长鞭不时甩出响亮鞭哨,骏马受惊似的往前冲,整个车身都要散架一般。
车厢里,苏玄璟一袭白衣冷然端坐,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犹如深水冰潭,寒意森森。
半个时辰前,有人送信到花间楼,信笺上写明温宛身中‘魅骨香’,一个时辰后若无解药,若不与男子苟且,便会暴血而亡。
与字笺一起送过去的,还有一个瓷瓶。
雪姬识货,她鉴别出那瓶里所装的确是‘魅骨香’的解药。
时间紧迫,苏玄璟未及多想,直接叫来花间楼最快的马车于宵禁前赶出皇城。
已过亥时,松居寂静无声,偶有风起,松涛阵阵。
萧臣将卓幽扔去耳房,转身回到内室。
床榻上,萧臣看似静默无声坐在那儿,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
他越是不想去回忆刚刚一闪而过的画面,那画面却一遍遍从脑子里弹出来。
外面忽然传来紊乱繁杂的脚步声,萧臣本能抬头时房门被人撞开。
那一刻,萧臣觉得自己龌龊至极!
他竟然产生幻觉了!
在他的幻觉里温宛衣衫不整站在他面前,朝他咧嘴,笑的妩媚横生。
“魏王!”
温宛看到眼前男子,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冰山,“真的是你啊!”
幻听?
萧臣脑袋嗡嗡响。
“魏王你不知道,刚刚本县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影子像你!”温宛脚步虚软,摇晃着身子走到床榻前,眼神迷离,手指胡乱指向窗外。
萧臣搭在膝上的手指微不可辨动两下,咬着牙。
他有些搞不清楚,是真是假。
温宛那会儿在房间里看书,越看越热,衣服拽了又拽还是燥的难受,于是便搁下书卷走出来想要吹吹风。
谁知这一吹,直接就给吹到隔壁居室。
脑子已经不是很清醒的温宛就记得初时走过来看到的影子。
怎么就那么熟悉!
“萧臣,你坏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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