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张张嘴,哑然失声。
苏玄璟突兀侧身,“县主莫要怪罪,苏某失态。”
你不是师太,你是贫道!
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苏玄璟若为权相,那上辈子的悲剧岂不是要重演?
“你已是太子门客,不能举……科举了?”温宛试探开口,目光凄凄。
苏玄璟闻声转身,眸底闪过一抹光彩,“县主担心这个?”
温宛呆了呆。
“县主之前叫苏某打听七时母亲那双腿被谁所伤,虽然事情过去太久,好在也不是查不到,只不过那人已经被三皇子带走,至于原因,不用我说县主也该明白。”苏玄璟缓了语气,浅声道。
温宛还沉浸在苏玄璟要考科举的事情里,心情紧张,腹下不畅,一时皱起眉。
“县主?”苏玄璟见状,忧心轻唤。
“无事无事。”温宛想都没想,直接掏出萧臣给她的瓷瓶,慌忙倒出一粒搁进嘴里。
药丸香甜,入口即化。
苏玄璟视线落向瓷瓶,眼底生寒,“药可不能随便吃。”
温宛收起瓷瓶,疼痛缓解,“那人找到就好,想来三皇子也不会叫那人好过,七时活的辛苦,我当时只想给她些希望……苏公子若无他事,本县主就在前面下车。”
苏玄璟看了眼窗外,“还没到御南侯府。”
“坐着难受,我想下车走走。”
“那我陪你。”
那我不下了……
無逸斋,舍馆。
送菜的同窗离开后,温少行跟温君庭谁也没有动筷,心情就像打翻五味瓶的感觉酸甜苦辣咸都有。
半晌后,温少行扭头看向自己弟弟,“如果昨晚我们不走,孤千城是不是就不会死?”
“死的不止孤千城。”温君庭皱起眉,“昨晚那人不是救他的?”
“不是救他那是干嘛?他杀死了三个刺客。”温少行觉得这事儿于情于理解释不通。
温君庭显然更有想象力,“韩子升说郁教习过去验尸,孤千城死于中毒,我想那人突然出手为的是不想孤千城被人打死,看来我们离开后那人必是给孤千城下毒,这样方便嫁祸于人,确切说,嫁祸文人。”
温少行,“你这么想会不会有点儿复杂?”
“且看最后谁倒霉。”温君庭也就是一猜。
两兄弟沉默数息,算是为孤千城哀了悼,之后拿起竹筷,风卷残云。
几乎同时,二人突然停下来扭头相视。
“你先说。”温少行把机会让给温君庭。
温君庭只说了三个字,“郁教习。”
“别说了。”
二人想到一处,但有些话说出去那是要掉脑袋的。
孤千城昨晚差点儿没让人打死,郁玺良只道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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