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民妇在皇城只有这间‘卫记豆腐’,大概不值一千两……”
温宛打断卫林娘,“是这样,今日我与宋大人一起来,是想与夫人商量一件事。”
“县主请说。”卫林娘转向温宛,恭敬道。
“本县主与卫公子也算有缘,在天牢时本县主丢了一块玉幸得卫公子帮忙,投桃报李,卫公子欠伯乐坊的银子,本县主来还。”温宛说这话时脸也不红,心也不跳,特别诚恳,特别实在。
旁侧,宋相言不失时机点头,证明温宛所言属实。
卫林娘震惊,“这可使不得!”
“卫夫人且听我把话说完。”
温宛紧接着又道,“本县主知道以卫公子为人处事的品性跟良知定不会白白拿我这钱,没关系,只要卫公子愿意在本县主开的问尘赌庄帮忙两年,就算是还了那一千两银钱。”
“问尘赌庄是县主开的?”
同在靖坊,卫林娘之前听过问尘赌庄,只知道是个县主开的,但不知是哪个侯府的县主。
温宛点头,“正是。”
“此事开元知道?”卫林娘狐疑看向温宛。
温宛有些犯难。
宋相言轻笑,“卫公子尚不知情,本官与县主是想先来征求夫人的意思。”
“想来卫夫人也知晓,伯乐坊背后金主是宰相府,他们若时时来找卫公子麻烦,那就会很麻烦。”
宋相言视线扫过温宛,“温县主的祖父是大周御南侯,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了这层关系伯乐坊多少都会看在御南侯的面子,不了了之。”
卫林娘三思之后点头,“那开元就有劳县主多照顾。”
“卫夫人客气,只不过……”温宛自怀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卖身契,“这份两年契约对本县主跟卫公子都是约束。”
卫林娘拿过契约,仔细看后并无不妥,遂咬指按在契约上,“县主对民妇跟开元的大恩,民妇感激不尽。”
“卫夫人客气。”温宛收好卖身契,心里美滋滋。
宋相言作为此案见证人跟调解人,在温宛拿到卖身契之后告知卫林娘三日后内审此案,届时卫开元自会安然无恙离开天牢。
回大理寺的马车里,宋相言看着手捧卖身契的温宛,表情微妙,“县主的进步,令本小王刮目相看。”
“什么进步?”温宛将视若珍宝的卖身契小心翼翼收好,这才抬头看过去。
“如果本小王没记错,你好像答应会替卫开元问出卫夫人来皇城的真相。”
温宛承认,“我答应了。”
见宋相言需要解释,温宛毫无保留,“小王爷不是说过,我们做任何一件事首先要明确目标,其次要不择手段……”
“咳。”宋相言的确这么说过。
温宛承认她答应过会替卫开元寻求真相,可寻求真相的过程艰辛与否姑且不论,这世间有多少真相是我们不能承受之重?
如果真相当真那般残忍,让人锥心刺骨痛不欲生,那费尽心机探求的意义又是什么?
当然这些对温宛来说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温宛想要卫开元这个人,并不一定非要卫开元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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