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萧臣想都没想,猛将温宛抱在怀里跳下床榻。
“这里危险,你快出去!”萧臣嘱咐温宛时打从厅里抄起铜盆就到外面拐角处养荷花的缸里舀水。
来来回回七八次,火终于把床给烧毁了。
浓烟乍起,从窗户跟门滚滚外涌,就这温宛都没想到叫人!
萧臣这会儿实在顾不上床,直接把拎着茶壶跟他一起来来回回舀水的温宛拉出屋子。
“宛宛你快叫人!”萧臣见温宛怔在原地急声提醒。
温宛白净脸颊被烟熏的脏兮兮的。
此刻得萧臣提醒,她有点儿想哭。
她也想叫人,她打从一开始就想叫人,可萧臣在!
“王爷……”
“我现在就走!”
萧臣有些舍不得温宛,双手重重握住她肩膀,“快叫人!”
那你快走啊!
待萧臣遁没,温宛转身看向屋里,火苗已经窜到窗户。
这时的她终于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着火啦-”
下一秒,早就发现问题的管家从外面闯进来,带着几个家丁手忙脚乱开始救火,温宛则冲到耳房,把熟睡中的紫玉拉到院子里。
这也不怪紫玉,这几日紫玉每每替她‘守夜’到亥时,也是太困。
场面一度混乱,温宛却突然如雕像般立在那儿,脑海里反复想起萧臣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不是‘快叫人!’,而是,‘宛宛,你快叫人!’
是宛宛……
得说从墨园起火到灭火,哪怕西院温谨儒跟李氏都过来,温御一直没有现身。
因为他脸上一百来个针眼还没有痊愈,不能见人。
这厢墨园起火,那厢司南卿一袭青衣推门走进仙瑶阁。
虽说司南卿坐没坐相,行走间却是潇洒风流,尤其那双丹凤眼,不笑时也是弯弯的样子让人觉得俊美又亲近。
苏玄璟素来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见司南卿瘫在椅子上,眸子扫过去,“查清了?”
“画堂无人授意此事,是张松自己觉得揭发杨肃必能立功,先斩后奏。”司南卿瞧着桌上有茶,懒散坐起身,倒杯茶润润喉咙。
“立功?”
苏玄璟冷哼,“吏部侍郎前脚入的天牢,吏部尚书随后就跟着进去,若说杨肃之事与我无关,这皇城里有几人相信?”
“我都不信。”
司南卿搁下茶杯,“这事儿蹊跷,看着像是冲你。”
苏玄璟何尝不知杨肃入狱之事冲的是他!
原本他笃定自己能升迁至吏部侍郎,可如今吏部尚书出事,上面定会觉得他是功利之人,到手的吏部侍郎位,怕是要飞。
苏玄璟缓缓吁出一口气,神情冷漠,“杨肃在其位谋其政,鲜少有错,哪里来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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