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翌日温宛醒过来的时候萧臣已然不在,她静静躺在床榻上,回味昨夜那个突如其来又让人欢喜的吻,脸颊微微泛红。
这会儿紫玉端盆温水从外面走进来,“大姑娘,管家刚刚来过,说是宫里传话叫您早些过去,有要紧的事。”
温宛急忙收敛起心底那份甜腻,掀被子起身,由着紫玉帮忙穿好衣服,戴上那只白玉簪,饭也没吃便吩咐紫玉叫徐福备车。
就在温宛带着紫玉即将乘车入宫时,莫修突然出现在御南侯府门外,且带来一个消息。
魏沉央被人从醉霄楼赶出来了。
莫修在伯乐坊做事时交过几个过命的朋友,消息是从他朋友那里得来的。
如今的魏沉央,无家可归……
东市怀德坊,于醉霄楼住了两个晚上的魏沉央被掌柜的叫人撵出来,她气愤至极。
彼时作为伯乐坊的当家人,魏沉央在醉霄楼存了万两银钱常年包订一间天字号房,用以招待往来客商。
如今她才住两日,存的钱半数还不花完。
“钱掌柜,你既打开门做生意,进门皆是客,本姑娘住你的房,给你的钱,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以致于你这种仗势把我‘请’出来!”
醉霄楼前,魏沉央挺直而立,双眉微蹙,皆是冷意。
被她唤作钱掌柜的是位年约四旬的男子,身着华服,一脸的精明相。
钱掌柜双眼一眯,冷笑,“魏大姑娘说的不错,开门做生意进门皆是客,你住我的房,这都没有问题,问题是你的钱呢?”
看着面容如此冷漠,与之前卑躬屈膝态相去甚远的钱掌柜,魏沉央神色骤寒,“本姑娘交到醉霄楼三万白银,字据还在我手里!”
钱掌柜看向魏沉央的眼睛尽是鄙夷,“魏大姑娘好记性,那就请魏大姑娘再想一想,那字据的落款是什么。”
魏沉央片刻恍然,眉目如冰。
落款是伯乐坊。
见魏沉央不开口,钱掌柜故意刁难,语调尖酸,“想必魏大姑娘是记起来了,那张字据的落款写的是伯乐坊,与你魏沉央有什么关系!”
围在醉霄楼外看热闹的百姓何其多,钱掌柜一声冷喝,人群里窃窃私语。
“眼下这皇城里还有人不知道你魏沉央已经退出伯乐坊么!非但是伯乐坊,你怕是连宰相府都回不去了?做人当有自知之明,如今你魏大姑娘住不住得起我这醉霄楼,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魏沉央自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可她能忍。
她转身欲走之际,钱掌柜朝两侧打手使了眼色,立时有打手拦住魏沉央去路。
“什么意思?”魏沉央转身,含怒低吼。
钱掌柜一副盛气凌人模样走到魏沉央面前,嘲讽中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妄,“魏大姑娘想走可以,把房钱交了。”
魏沉央震怒,“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本姑娘奉劝钱掌柜莫把事情做绝,否则你背后的人担待不起!”
呸-
钱掌柜朝地上狠唾一口,“魏大姑娘也别忘了古语有句话叫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今个儿不给钱谁也带不走你!”
魏沉央不由的扫过人群,她在人群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只是四目遥望的时候,那人避开了。
果然呵!
魏沉央不怪那人,只道世态炎凉,人心易冷。
“你们两个在这儿守着!守到魏大姑娘把钱交出来再放她走!”外面天冷,钱掌柜抖抖身子正准备回去时被人拦住。
“是哪个不……”
钱掌柜正想说是哪个不开眼的狗,抬眼却见一脸冷肃的温宛站在他面前。
“本县主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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