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并不知。”东方隐恭敬立于桌前,声音沉稳,如发誓言。
“他为什么不告诉那个女人,怕那个女人知道我没死会伤心?”绮忘川音色清冷,嘲讽意味中又透着几分快意!
东方隐看到绮忘川如此,心中生出悲悯脸上却是恭敬,“沧雨姑娘……”
“我叫绮忘川!”绮忘川这一声吼几乎用尽了力气,被霓裳羽衣掩在里面的玉腕微微抖动着。
密室里突然变得死寂。
东方隐没再开口,唯有绮忘川愤怒的情绪满溢在空气中,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可终究,是过了那么多年。
绮忘川也只是一时激愤。
她很快冷静下来,摊开掌心时一块半月状的沧水玉赫然出现在她眼底。
东方隐低声开口,“皇上从来没有忘记姑娘,这么多年,皇上一直将这半块玉保存的很好,他有苦衷。”
“他既然保存的那样好,为何这块玉会出现在我手里?”绮忘川笑了,苍凉又绝望。
东方隐一时无语。
“是因为他在自己所谓的责任使命跟我之间,再一次做了他认为是对的选择。”
绮忘川抬起头,看向东方隐时忽然否定了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亦或,他想把我利用个彻底。”
“阎王使当知,皇上对你是真心。”东方隐曾是那场旷世绝恋的见证人,谁敢说那不是真爱。
绮忘川累了。
“魏王殿下说的话你听到了,他未必会相信你是佐愈的眼线。”
东方隐猜到会是这个结果,“魏王是聪明人,想让他相信一件事当然不能靠姑娘片面之词,老夫会用更有利的证据证明自己,若有必要,这条命也不足惜。”
“你走罢。”绮忘川不想再听到有关于阗的一切。
东方隐拱手,“皇上有句话命老夫定要告诉姑娘……”
“我不想听。”
绮忘川打断东方隐,“对于魏王殿下的亏欠本使会想办法弥补,而你,再不必出现在黄泉界。”
东方隐知绮忘川说一不二的性子,遂不多言。
“姑娘保重。”
绮忘川没有回他。
当所有的声音都消失,绮忘川终将视线回落到掌心那块沧水玉上。
有泪,坠落。
往事回首,有谁幸免于难,又有谁伫立在废墟里与荒凉为伴……
夜已经很深了。
萧臣自黄泉界出来疯狂赶到御南侯府,如时出现在墨园的攒尖屋顶上,背靠烟囱,仰望着苍穹。
他不知道这个时辰的温宛有没有睡,直到屋子里传来一阵低泣。
那声音太过悲伤,他双手紧叩住膝盖,咬着牙,喉结滚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对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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