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玉布衣通过万春枝传给本王几次十分关键的消息,出自你手?”萧奕夹起一根鱼刺搁到桌上,邪魅眼波瞥向萧臣。
“是。”
萧奕指间微顿,继续道,“‘宿铁案’跟‘私兵案’害的本王与太子两败俱伤,出自你手?”
“是。”
萧奕一根一根夹鱼刺,“本王的舅舅让陈留王力证邢风岩无罪,本王欲救他出来收为己用,可他在天牢自尽了。”
“是我威逼。”萧臣微微沉吟。
萧奕停止挑拣鱼刺,目光盯着盘中那条石锥鱼,声音冷沉,“本王待你如手足。”
“待萧昀亦是?”
萧臣直视萧奕,“三皇兄早被封王没有夺嫡资格,想要称帝只能另辟蹊径,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最好的途径,九位皇子中唯萧昀母族无权势,性格又懦弱,从表面上看三皇兄选萧昀很合适,可皇兄看看我。”
萧奕抬头,他看着坐在床榻上的萧臣,直到这一刻,他才看出萧臣那双看似清澈的眼睛深邃如潭,根本望不到底。
两兄弟相视数息,萧臣开口,“我尚且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逆来顺受,萧昀就是?”
“你在挑拨。”
“陈述事实而已。”萧臣轻吁口气,“皇兄或许不信……”
“不是或许。”
萧奕继续挑拣鱼刺,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本王不妨与你说句心里话,称帝之心我从始至终无,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一直都有。”
萧臣不语,由着萧奕继续道,“道理你我一样,与其委曲求全苟延残喘自保,不如拼一个权倾朝野,既能护住自己又能护住母族。”
这让萧臣有些意外,“只差一步?”
“本王母妃是晋国郡主,称帝恐会动摇大周根基,本王可没忘记自己是大周皇子这件事。”萧奕搁下竹筷,“本王一直以为只要我足够谨慎就能把石锥鱼的鱼刺一根一根挑拣干净,可是每条鱼都不同,保不齐哪条鱼身上就长了倒刺,根本挑不出来。”
眼见萧奕起身想要离开,萧臣忍不住轻唤,“三皇兄!”
“本王虽然没有看透你,但与四皇弟相交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心里有数。”萧奕离开前告诉萧臣,前事不计,接下来的路各凭本事罢。
同在行馆,温宛吃过晚饭后去找紫玉,刚好在她房间里看到温君庭。
于是特别善解人意的温宛选择一声不吭蹲在窗户底下,直到被温君庭发现。
为免紫玉尴尬,温君庭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只朝窗户底下看一眼,转身离开。
温宛心领神会,悄悄跟着温君庭的脚步把他堵到行馆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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