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没有三皇子白,与四皇子相比又没有他身上那股子谦虚劲儿,与五皇子的妖魅完全不沾边,六皇子夭折前还是个娃娃,若是跟八皇子和九皇子比,又少了天真可爱……”</p>
“宛宛你把眼界放宽些。”萧臣下意识摸摸自己颚下胡须,两日没理一定很难看。</p>
“我识人不多,但就长相倒也能拎出一两个与王爷比上一比,先说说宋小王爷跟苏玄璟……”</p>
“宛宛,我可能睡着了。”萧臣假装闭上眼睛,他不想跟这两个人比。</p>
温宛见状,唇角微不可辨勾了勾,“王爷好梦。”</p>
耳畔传来脚步声,萧臣知道温宛走回床上,隐隐还有扯被子的声音。</p>
背对那张床,萧臣慢慢睁开眼睛,心底那份彷徨越来越明显。</p>
该怎么形容这份心境?</p>
温宛是他守护的珍宝,他是守在珍宝旁边的巨龙,面对敌人他可以无畏又强大,独处时寂寞孤独,面对那份温柔时又会胆小跟天真……</p>
翌日清晨,温弦第十五次从醉月轩的雅室里醒过来。</p>
她酝酿好情绪,眼泪无声划过鬓角,落在宁林胳膊上。</p>
“侄媳怎的哭了?”宁林扳过温弦,抬起指腹万分心疼替她擦掉眼泪。</p>
温弦急急抽搭回去,忍着不开口。</p>
“侄媳与本王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有委屈都不与本王说,这可显得本王有些无能了。”宁林将温弦揽在怀里,拍拍她后背,“是不是昨日?”</p>
“自小到大,祖父就只喜欢温宛,还有少行跟君庭,他们眼里也只有温宛一个长姐,他们从来看不到我,我大婚那日他们都不曾出现,仿佛我在御南侯府里是多余的……”</p>
宁林侧躺在软榻上,怀里抱着温弦,眼睛则看向对面墙上悬的那幅山水画,那画是他前几日所画,美中不足,山间有一茅草屋,十分煞风景。</p>
温弦不知宁林心情,继续哽咽,“我知道我是捡来的,可他们既然捡了我,为何又这样对我!”</p>
“是本王不好,昨日我若再去与御南侯理论一番说不准就叫温宛跟魏王坐上囚车给侄媳出气了。”宁林抚着温弦光滑背脊,长声叹道,心里却想着若然在那间茅草屋顶面加上炊烟,会不会好一点。</p>
彼时温弦没从东方隐那里求到弄死温宛的办法,便想着让宁林替她出这个头,宁林不负所望,在皇上那里求得一个监审的职位,出城便给温宛及萧臣一个下马威。</p>
可温弦所求绝不仅仅如此,“王爷,弦儿虽在御南侯府被温宛欺负那么多年从未想过报复,可如今不同,问尘赌庄威胁到伯乐坊,我们不能叫温宛活着走出天牢!”</p>
宁林闻声,视线回落到温弦脸上。</p>
看着那张娇小艳丽的容颜,宁林沉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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