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林没有别的选择,他若不满意,这事儿往下问韩章还得挨打。</p>
他不在乎韩章,可这么审下去没有意义,证人已经废了,“朔城送来的不止有人证,本王记得还有一块令牌?”</p>
宋相言和颜悦色看过去,却是用一记白眼收尾,“来人,上呈证物!”</p>
片刻,有衙役端着郁玺良当年还是名捕时从不离身的令牌走到堂前。</p>
戚枫将令牌接过来搁到主案上,宁林扫过去一眼,不轻不重道,“本王听闻当年三大名捕的令牌乃先皇所赐,材质都是一等一的矜贵,这块……”</p>
“这块是真的。”</p>
眼见宁林走过来想拿令牌,宋相言直接叩紧盒盖。</p>
师傅的令牌也不是谁的臭手都能碰!</p>
宁林错愕看向宋相言,“本王还没看?”</p>
“王爷能看出是假的?”</p>
“那倒不能。”宁林耸耸肩膀。</p>
“令牌是真并不能证明郁玺良就是杀死歧王殿下的凶手,只能证明他去过。”宋相言冷声开口,目光微抬扫过堂外人群,并没看到他想看到的那人。</p>
宁林不以为然,“去过还不能说明问题?”</p>
“本官前日在长公主府睡醒,发现屁股上有两块红印,那红印明显是被戒尺打的,本官冤枉宁王舅了么?”</p>
“与我何干?”</p>
“宁王舅当年入长公主府落下的戒尺,与郁玺良那块令牌又有何不同?谁能证明令牌是那夜被郁玺良落在荒林的?就不能是一年前,两年前?”</p>
“新旧可辨。”</p>
“宁王舅刚刚才说过,这令牌岂是凡物,旧从何来!”</p>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宋相言于这公堂还没在辩理上输过谁。</p>
宁林瞧着堂上宋相言,忍不住走过去低声说道,“本王的好外甥呵,你才是没理辨三分,得理不饶人。”</p>
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p>
宋相言回他一句,“本官既得理,为什么要饶人?”</p>
四目相视,宁林憋了股火转身看向萧臣,冷声喝道,“大理寺得证物证明郁玺良是魏王殿下的师傅,殿下可认!”</p>
“认。”</p>
没有任何迟疑,萧臣只道出一个字。</p>
宁林,“……”</p>
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拳头挥在棉花上,一点力气都没泄出去。</p>
萧臣挺身而立,面目平静看向宁林,“是师徒犯法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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