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大吉。
未来的路或许不好走,可温宛坚信只要努力生活,就一定会有希望。
这也是她告诉七时的话……
夜深雾重,星隐成霜。
鸿寿寺内,师晏与孤千城坐在一处,桌上摆着八菜一汤。
师晏习惯细嚼慢咽,所以每次都会晚于孤千城落筷,被孤千城气到吃不下例外。
“小王爷是不是又去無逸斋了?”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可师晏要不在这个时候与孤千城说话,吃完饭根本见不着人,连个人影也踩不到。
“去了。”孤千城蹲在椅子上,抬手夹起距离他最远的一道酒炊淮白鱼,搁进嘴里。
师晏眼睛瞟过去,皱皱眉,“小王爷不是一惯讨厌吃鱼?”
“那怎么办,温宛喜欢吃鱼,以后她嫁过来若是给本小王做鱼吃,本小王不吃很容易引起误会!”孤千城扬起眉梢,说的煞有其事。
师晏捏紧银筷,“那也应该是五年后的事,小王爷想想当下,我们何时回去?”
“师先生着什么急呢。”
孤千城夹到一块兔肉,“本小王还没找温少行跟温君庭好好叙旧。”
“那昨日……”师晏又是皱眉,“小王爷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吃兔肉?”
“师先生。”
孤千城在尝遍桌上所有菜式后,终于搁下筷子,一本正经看过来,“本小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虽然那些菜我一向不爱吃,可师先生不是教导过,成大事者不能挑食。”
我没有!
这么愚蠢的话不是我说的!
师晏,“小王爷好好用膳,我先告退。”
孤千城挺身蹲在椅子上,踮着脚,双手搭于膝间。
直等到师晏从视野中消失,某小王又匆匆拿起银筷,挨个夹菜,统统塞到嘴里,嚼来嚼去。
还是,没有味道!
温少行,温君庭。
你们两个贱人—
無逸斋,舍馆。
月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碎影,躺在床榻上的两小只已经褪去大半白纱,温君庭甚至已经可以从床榻上跳下来,再跳上去,只不过刚才跳下来的时候崴了脚,这会儿老老实实躺在那里。
欲速则不达。
至于温少行则从早膳开始挺尸,话也不说一句,整个人看起来生无可恋,就要升天。
“想开些,祖父这么做也未必不是对你好。”温君庭扭头看向自家兄长,安慰道。
温少行双眼木讷盯着房梁,眼睛眨也不眨。
“别人家的祖父都是以德服人,咱们那个祖父,是以缺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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