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切莫因私而忘公,原以为高相只是多此一举,没想到高相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苏敏闻言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皮笑肉不笑的道:“苏大人最好别搞错了对象,这事可不是杨晨求着陛下,而是陛下要求你们这么去做,若是苏大人跟御史台那帮人一块跟陛下对着干,试问被扫颜面的人究竟是杨晨还是陛下?”
话音落下,苏敏猛地浑身一颤,仿佛灵台上的烟雾被一扫而空,顿时清明的不得了。
“是啊是啊!此事乃是陛下亲口所言,而且当时奏折呈上的时候杨晨根本不在殿上。”想明白这一点,苏敏顿时浑身冒出一股冷汗来,战战兢兢后怕的道:“多谢高相提醒,否则这次当真是要惹怒陛下,死无葬身之地了!”
来人摆摆手,随口道:“既然话已带到,想必苏大人也知道该怎么做了,那我先走了。”
像孙子一样把人送走之后,苏敏拍了拍胸口,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最后步伐坚定的走向书房。
不就是为官之道吗!
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文采方面长进不大,但是心得很多,随便弄个一两点出来足以应对!
高相府,高士廉听了来龙去脉后,沉吟良久,最后下定决心道:“下回苏敏再派人送银子过来,那就免了吧。”
苏敏栽了好几次,他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有把他抛弃,可是如今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看不明白,这样的人留在手里就像扎在喉咙里的刺,稍微不长眼就会伤及自身。
虽然舍了招客楼四层的利润有些可惜,但是总好过把自己命搭上的好。
那人显然不大明白高士廉的意思,狐疑道:“老爷这是打算放弃苏敏了吗?”
高士廉微微颔首,道:“培养一个心腹不容易,但是一个容易惹事的心腹还不如不用,趁着他还没彻底被拉下水,趁早放手的好。”
“再说了,老夫没了他招客楼又不是没有别的进项,今年,总不会跟去年一样口袋空空。”
高士廉高深莫测的勾了勾唇。
前不久趁着购买热潮,他使人扮成商人在杨家商业街买了一个店铺做酒楼生意,这个店铺把他府中金库耗掉不少,但是靠着杨家和其他商人的客源,虽说不是头一份火热,可也比在长安城内赚得多,而且又因为招客楼这几天歇业客流转移,他高士廉的酒楼也算小有名气了。
区区一个招客楼,苏敏看的跟摇钱树一样,就算是真的摇钱树,那也是苏敏的摇钱树,不是他的。
“对了,招客楼的大厨如今怎么样了?”
“老爷,已经派人在私底下接触,但是那人因为仗着有手艺,所以对谁都看不上眼,倒是对隔壁卖成衣的老板关系较为亲厚。”
“卖成衣的老板?”
“那老板并不是长安本地人,是买了杨家铺子后时长来店里视察,久而久之便与招客楼的关系好了许多,那人祖上都是做买卖的生意人,身家清白。”
高士廉想了想,道:“很好,那就从他身上下手吧,商人重利,多给些好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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