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竟还拉着对方一只手,放在……
她心中噔一下,立刻脸红耳赤。
慌忙推了对方一把,扔了手去。
燃烧了一夜的红烛已剩不多,几丝微弱的光晃悠着,窗外因着积雪有些泛白,但无天光透进,屋内尚未清明。
时辰尚早。
等上官宇咳停,沈忻月装作若无其事问道:“王爷,这么早,你推我起来作甚?我们不需要进宫谢恩。”
上官宇靠在高枕上,半垂的眸斜睨了她一眼。
“出恭。”
沈忻月哦了一声。
“那我这就去叫瑞云他们。”
说完话,她迅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爬过上官宇的腿,下了榻。
脚刚站上床榻的榻足板,浑身就冷地一激灵。
“哎呀,好冷呀,嘶……”
她抱住自个的肩膀叹了一声,便去取了披风披上,出了里屋。
二位下人得令后已进里屋伺候,昨夜外间守夜的巧蓉也出了门去端水。
沈忻月百无聊赖,立在窗边,开了点窗棂往院内查看。
早起的奴仆们已经在打扫院子,几人在内院,几人在外院,大多是陪嫁来的。
先前那王府唯一的扫洒老头也在。
只是年轻的奴仆们扫地飞快,他拿着扫帚在旁侧,脸上瞧着有些不安,似乎是惧怕自己的活计被人抢了去,也不觉颤着手加了些速度。看起来过于着急。
内院入口处,婢女巧锦正在和一个婆子对着话。
有些远,天还有些暗,她瞧不太清面容。
没多大一会,那婆子便随着巧锦出了内院去了外院。片刻后,巧锦又回了来,候在了门外。
“巧锦,你进来。”
“主子,你醒啦?这么早?”
巧锦显然很诧异自家主子的早起,进门后人还没走过来行礼,话就先向沈忻月问了去。
巧锦是个圆脸婢女,唇边两个酒窝,扎着和巧蓉一样长辫子,只是与巧蓉喜爱头上佩花不同,她的头上都是叮叮当当的金银发簪。
“王爷醒得早。”
“巧蓉姐姐已经出去抬水啦?”
“嗯。”
“那我伺候主子进屋梳头吧?”
“先等会。”
翊王还在里屋忙碌呢,妆台也在那,这个时候进去可不成。
“刚刚你在门外跟谁聊天?”
屋内新燃的炭火已经足够暖,沈忻月将披风取下,递给巧锦问道。
“主子,是宫里来的章嬷嬷,说是奉太后之命来取元帕的,我说主子和王爷还没醒呢,让她去外院先候着了。”
沈忻月这一听,心里惊讶:“元帕”?
哦,是,昨晚自己进去睡的时候床榻上是有个白帕子,自己觉得多此一举,直接扯了扔在了床尾。
新婚夫妻通常是得用这张帕子检验女子的处子之身。
可是这翊王病成了这样,明眼人都瞧得见,人都直不起来,谁还指望跟自己行夫妻之实?
太后之命?
莫非太后不知道翊王如今这躯体已然病入膏肓?
等屋内下人们出来,沈忻月便带着疑问和巧锦进了里屋。
上官宇已经回了床榻上,又如昨日那般坐靠着。
“王爷,太后不知你病了?”
看着铜镜里巧锦熟练地绾着自己的头发,妆台边的沈忻月头也不回地问上官宇。
“不知。”
怪不得呢。
他人都要死了,还让人来取元帕,生怕他死得慢不成。
“你这几年都没有进宫吧?太后怎会没有起疑?”
上官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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