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服,上一次如此隆重还是成亲那日。
那日她虽穿得妥帖,但是室内光线忽明忽暗,加上自己也没想正眼瞧,俨然忘了那日她是什么模样,只记得掀开盖头看到一张满怀期待的笑颜。
今日这王妃制服一上身,倒是衬地她白肤更净,朱唇更红,眼睛里的光影更加流转。
她本就身姿纤细又直挺,如今这腰束再一封上,那盈盈一握的腰便更细软。
还有那锁骨下第一日就被她强行拉过去挨靠过的地方,似乎,也更……丰满了些。
只是那满是珠翠的头冠好像有些沉重,她那细白的脖子顶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支上两个时辰。
满脑子还在思考呢,沈忻月就走了来。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今日过来的时候,那迅捷的动作,似乎,是想往自己身上扑?
今日自己走路也没有晃,没有道理无缘无故就要来“支”自己避免倒下。
这小小的一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什么“衣裳好看“人好看”挂在嘴边。
上官宇默默撇了一下嘴,任那扶他坐下就马不停蹄忙碌的沈忻月折腾。
出发在即,她敛了笑容就转身取了大氅,仔仔细细地给他盖上了腿。还将边角掖了几次,确保没有一丝风能透进。
沈忻月给他盖东西的时候,一股比往日更浓的香味浸入了上官宇的鼻尖,距离很近,那双侧耳鬓上细细的毛发清晰可见。
他的心不受控制,跳地剧烈。
沈忻月头冠上有个珍珠坠摇起打了一下他的脸,微痒,他不得不整个身子往轮椅后背上仰靠了一些。
真是瞎操心!
外头哪里有她想象的那么冷?非要全副武装,盖地严严实实。
上回陪她回门去沈府也是如此,多穿了一件长袍不说,也是大氅和手炉加身。
今日他以官服不便阻挡了那夹长袍的要求,但这大氅和手炉估计是拒绝不掉的。
果不其然,沈忻月细长的手指捏了两个手炉向他递了过来,眼睛眨巴眨巴,面带微笑看着他。
“王爷,拿着吧!外头冷,我多准备了一些,你拿一个,剩下的我拿着。”
又是一贯自作主张的样子。
“太热。”
上官宇不情不愿地出了声。
心想,一个大男人为何要握个手炉?
“王爷,你一冷就得咳嗽,外头风雪正盛,你一咳我还得伸手给你顺气,你不冷,我冷啊!”
一句话又将上官宇噎住。
都是什么歪道理?
谁要让你来顺气?那顺气本就毫无作用!
可哪怕再无一丝作用,他也奇怪地做不到让她别伸手。
上官宇无奈地接了那烫炉子,趁她转身,嫌弃地扔到袍窝上,双手一拢,宽大的袖袍就将他们遮盖了住。
如此一来,谁也就瞧不见这手炉是不是真在手里。
上官宇抿住薄唇,心里嗤笑:竟然沦落到和一个女人斗智斗勇。</p>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