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行军,军医们可忙不过来。”
杨侍卫露出十分向往的神色,继续道:“我们脱了个……咳……烤上了衣服,殿下就说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在昌江里捉些鱼。我们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来自北部穷乡僻壤的大山里,没见过大江大河,学会泅水已经是不易,那昌河可是湍流之水,而在其中捉鱼便很难。”
沈忻月听到这里,问道:“他教你们在湍流之水中如何捉鱼了?”
杨侍卫嗯了一声,继续道:“鱼受惊吓,一般都是逆流逃窜。按殿下指点,我们成队的人,光着脚丫,见着稍大一点的鱼,从下游踩水猛追。鱼见逃不过,便会钻入石缝。在石缝处的人伸手入石缝,抓牢取出,放入背好的竹篓便是。在深水处,先往河中扔石头,将鱼吓进石缝,然后潜水,以手伸入石缝中抓鱼。快时,一个猛子下去,可以嘴上含一条,手上抓一条出水。我们还做了不少地笼、锚钩、竹筒,各种方法都尝试过。”
沈忻月喃喃道:“他一个王爷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本以为她的喃喃之语无人听得到,可杨侍卫却向他解释道:“殿下虽生于深宫,八岁起便去了军中历练。听说当初带他的那位将军只将他当做普通士兵,他什么苦都吃过,会的本事十分惊人,比常人多不少。殿下十二岁遇袭后,独闯敌营夺了对方首领之首。十三岁便统领五万大军,平了黔南之乱,十四岁平了疆北诸侯之争,十五岁蒙西之役以三万兵士破对方十万之军……我们这些人,都是在殿下的英勇事迹下成长起来的。”
透过巧锦拨开的车帘一角,沈忻月看到车外讲话之人的神色,只见他满目崇拜,仿佛谈论的是一位神只似的。
上官宇的事迹她听得不少,大多都是坊间的传说,她自认为谣传向来是含了许多不实之语,而今日,她第一次听得上官宇的近身之人谈论他如此细节之事。
她仿佛都能看到,上官宇光着身子在水中,抓起一尾鱼儿的得意模样,定是满眼放着亮光,昂头不顾形象地大笑出声。
潇洒恣意,张扬无比。
若是有阳光,那光定是打在他黑亮滴水的长发上,使他通身都晃地灼人。水滴顺着他的发,流经他结实的胸脯,耳后滑下有着凹凸肌理的腰腹……
沈忻月一时有些恍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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