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喉头微动,声音却是淡淡道:“我们在澜溪下游,已在山脚,你昏迷不醒,而雨势太大,山路湿滑,我无法背你上山。”
沈忻月面带信任地点头。心中无法反驳这番有理有据的话,权当如此了。
几句简单的话讲完,她未再发问,垂眸看向自己受伤的双脚。此刻脚上分明已经被人清洁干净,伤口上还涂了薄薄一层药膏。
沈忻月立刻了然,这里就上官逸和她二人,显然这些事是他在她昏迷期间所为。
如此隐私的地方被人看到,沈忻月本是有几分难堪。可再理智想想,她逃跑时命都顾不上,没顾上穿鞋是实在事出有因。且比起他替她换了衣衫之事,被人见到双足委实小事一桩。
如此一番心理宽慰,沈忻月暂且放下了心中羞耻。
她将双足收到裙裾下方盖住,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救我的时候身侧有人吗?他们知晓我们在此处吗?”
她急切地希望有人能去通风报信,她从而能早些离开这里回到千香寺,甚至回到王府去。
“你就这么急切要回去?”
上官逸未答反问,语气平平。沈忻月却敏锐地从他的话里察觉出了他有几分不满意。
她的脑子里飞速思考,直觉告诉她,上官逸对她有几分隐隐约约的欢喜。
于是,她思忖着道:“毕竟我在光天化日下失踪,侍卫们定是慌张失措的,此刻应是在漫山遍野找我。王爷那头若是知晓此事,恐怕也会着急,他的脾气一向急躁。”
她努力压着心中的慌乱,朝上官逸平静地说着话。
最后那句话不仅是暗暗在向上官逸提醒着她的身份,更是一点试探。她想知晓,上官逸对她到底是不是方才她猜想的那种情愫。
上官逸似乎看穿了她的小聪明,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沈忻月,嘴角噙着几丝笑,说道:“翊王妃与翊王如此夫妻恩爱,倒是羡煞旁人。”
沈忻月一目不错地看着上官逸回答。他的脸冰冷而白净,虽俊俏,却有一种让人惧怕的不适。闻得此话,沈忻月心中凉了几分。
他,似乎是不喜她提上官宇的。
沈忻月便勉强笑笑,笑容里露出几分无奈,“不过是奉旨成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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