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回了药炉旁。
她可不想整日呆在上官宇帐内,承受常于那处进出的知情人秦意和周恒会递来的——“哦,王妃真是一刻也离不开殿下”的误解目光。
毕竟,当初她去威逼利诱他们,遭到他们强硬拒绝时,她也是演过哭哭啼啼,以她年纪小作为胡搅蛮缠的底气,曾用上过“小女子就想时刻与夫君在一处”的拙劣借口的。
想到当初去让那二位偷偷塞她进军中的场景,沈忻月双手抱肩,打了个哆嗦,抖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见艾言忙地脚不沾地,沈忻月利落地取来药方读了一遍,然后走到药炉旁帮他煎起来药。
艾言见她出现,挤到她身边,诧异地低声问:“王妃,你怎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多陪陪殿下。”
沈忻月熟稔地玩笑着唤他一声“妹妹”,然后简单道:“他忙,我子时再去。已经给王军医讲好了。往后夜里歇息,不用替我担忧,你可以睡个好觉了。往日辛苦你了!”
艾言笑出梨涡:“不幸苦!姐姐已经帮我实现心愿,进太医院,又进军中历练,我感激还来不及。”
当初在象州救灾抗疫时,沈忻月见艾言对医术极其感兴趣,又是不辞辛苦的性子,便用他的抗疫功绩问上官宇求了个情。
待新都定下在江都后,便叫他从象州过来,安排进了太医院做末等药士。虽是末等,但以他的资历,已算得上是对他额外奖励。且太医院都是由各地名医新组成,医术精湛,是他往后学习和精进医术的最佳地点。
这次大军开拔,她亦是带上来一向向往从军的他。
艾言对她的感激真真发自肺腑。
——
子时正,沈忻月准时出现在了主帐门口。
见守门小兵换了一位,她下意识就去腰间寻上官宇的玉牌来出示。
她刚摸索一半,那新兵就弯腰替她掀开了门帘,异常热情地请她进去,还催促她:“乐药士速请,殿下已候着。”
“阎王”门前,一日之间遇到两位截然不同的“小鬼”,一个拒她千里之外,一个体贴热情地过分,直令沈忻月今日心情遭受到了奇特的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她正兀自想着这门口就不能找个中间性子的么,脚步刚迈进帐内,手腕就被人一把捉住,身子顿时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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