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栗龙飞日子也不好过,母亲的骂,父亲的打,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王开花的冷漠。
他觉得憋屈,觉得难受,自己明明是义举,是在为村里的老少爷们出口气,非但得不到肯定和认可,反倒弄得跟仇人似的,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实在想不通,瞅准王开花去锄草的机会,把王开花拽到了玉米地里,直眉瞪眼地问她:“你干嘛晒我的咸鱼?”
王开花绷着脸,不说话。
栗龙飞拽她一把,接着问:“为什么不理我?”
王开花白他一眼,一言不发。
“你倒是说话呀!”
“不说,一辈子都不想跟你说!”王开花好歹开了腔。
“你的意思是不想跟我好了?”
“谁愿意跟野兽好?”
“你……你竟然也把我看成野兽了?”
“不是野兽能干那种事吗?”王开花厉声责问。
“你小声点好不好?”
“你还知道害怕呀?”
“当然怕了,我一个人,打得过他们吗?”
“怕你还去干?”
“我就是想出口气,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凭什么把我们的东西拿走?凭什么占了我们的土地?”
“你倒是出气了,可白白让别人搭上一条命,你这是作孽!你这是缺德!你知道不?”
“那人的死与我无关,他是罪孽深重,被老天爷收走了。”
“你还嘴硬!要不是你,坏人们能满大街追他吗?能开枪打他吗?不打他能死吗?”
“行了……行了,我说过了,他死是活该,与我无关!”
王开花气得脸蛋儿通红,瞪着栗龙飞喊道:“你胡来蛮干要了人家的性命,不但不同情,反倒嘲弄人家,你还算个人吗?”
“我不是人是啥?”
“是野兽!是魔鬼!”王开花骂着,扭头便走。
栗龙飞往前蹿一步,伸开了长长的双臂,结结实实把她搂在了怀里。
“你放开我……放开我……”王开花奋力挣脱着。
栗龙飞正是闻着腥味儿就打蹿的年龄,哪儿肯轻易放手,越发搂得紧了。
王开花蜷起胳膊肘,朝着栗龙飞的肋骨猛劲一拐,咬着牙根说:“让你没数……让你没数……再胡乱惹祸,一辈子不让你沾身。”
栗龙飞哎哟一声松了手,脸都变了形,手捂着痛处,争执道:“你本来就是我媳妇,凭啥不让动?”
“又没过门,谁是你媳妇?”
“我们是娃亲,不过门也是夫妻,啥时想亲就亲,谁也管不着。”
“我就是不让你亲。”
“不让亲,我就……就找你爹去。”
“找俺爹也不让亲!”
“那……那我就找族长去。”
“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呢?这种事也好去找族长。”
栗龙飞低下了头,软了下来,嘟囔着问:“那啥时能成亲?”
“等你改好了再说。”
“我咋就不好了?”
“还用得着我说吗?除了闯祸,你能干啥?你这种人,我才不嫁给你呢,说不定哪一天,就成了寡妇!”说到这儿,王开花鼻子一酸,眼里竟有了泪光在晃动,转身跑出了玉米地。
栗龙飞一屁股坐下来,半天都没出来。
王开花这一招果真管用,自此以后,栗龙飞变得规矩了起来,平日里除了跟爹去田里干活,就是在家跟娘打理点家务。
时不时也去准岳父家看看,但也没了以前的灵性活泼,呆头呆脑坐一会儿,见王开花依然冷着自己,就没趣的离去了。
王大筐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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