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程三公子饶命,小人不是这个妖道的徒弟,小人是汉中人氏,是被他诓骗来的。” “是啊,程三公子,小人是蜀州人氏,他就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妖道,会些小把戏,骗了小人。” 脸色惨白的永宁真人看着那些膘肥体壮的程家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木制的观门直接给推倒在地。 他也看到了那两位当初哭着喊着,死死抱着自己大腿救自己收他们为弟子的徒弟。 正在朝着跟前这位程三郎连连磕头不已,正在大声控诉着自己的罪行。 程处弼满意地看着这间不大的永宁观,正在扎实肯干的程家人的动手动脚之下。 那些茅草栅子,正在倒伏,心情总算是舒爽了不少。 转过了头来,目光扫过那两个频频控制永宁骗子的年轻道士。 这两个家伙既然都很清楚,这家伙做什么,却追随他那么久,说起来,还不也就是两个见财起义的无耻之徒。 至于这个永宁真人,常年炼制五石散,专门供给那些长安勋贵门阀中的斯文人服食。 靠此来获得了大笔的财物,甚至在这永观观不远的村镇,购置下了好几百亩的良田。 程处弼一脸鄙夷地打量着这个已经被吓傻了的永宁真人。 “对了,他还会妖法,每次有客人来观里买丹药,他就会特地在丹房那边,用雷法吓唬那些客人。” “还让我们替他宣扬,那是他所炼制的丹药,被天道妒忌……”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不禁大乐,蹲了下来,看着这位傻愣愣跪在跟前的永宁真人。 “哟,会雷法,让程某见识见识。” 永宁真人软绵绵地拜倒在地,恶名远扬的老程家,居然打上门来了,除了怂,他实在是想不到第二种应该办法。 “程公子,饶了小道,小道只不过是为了想要挣些财物,绝对没有想要得罪你的意思。” 一旁拆房子拆得神清气爽的大哥程处默走了过来,打量着这三个家伙不禁乐道。 “老三,犯得着跟这牛鼻子废话那么多做甚,直接弄回去交给长安县或者是万年县县衙就是了。” 二哥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打量着这前边几座茅草屋都已经快变成废墟的永宁观,点头附合。 “二位兄长莫急,且等小弟问他一问,他若不说,再把他扔去那种地方不迟。” “程公子,小人,小人的确不是入籍的道士,但小人的师尊是。” “只不过小人的师尊在五年前在青城山炼丹的时候,因为炼丹一时不甚,被炸裂的丹炉所伤,流血过多而死。” 自打他师尊死了之后,他就顶着他师尊永宁真人的名头,继续招摇撞骗。 也不能说招摇撞骗,反正就是到处炼丹药卖钱,总之走一处,卖一处。 在蜀州先是收了个大弟子明贞,之后又在汉中收到二弟子明法,来到了长安后。 各种权贵数不胜数,又有无数富绅巨贾,在这里售卖的五石散,还有几种丹药,让他挣下了不少的财物。 看到在此获利颇丰,所以一年多前,他靠着卖丹药的财物,在这里修了这么一间小小的道观。 便是以他师尊,现如今他的道号永宁为观名,修在了这无名小山之上。 “你这白须白发,不会也是染色的吧?” 永宁真人赶紧朝着程处弼拜倒,小声地答道。 “程三公子,小人的须发是天生的,打十岁,就开始有白头发。 当年,小人在蜀州行乞的时候,我师尊见我小小年纪,就已经白发苍苍。 出于怜悯,这才收小人为徒,如今小人才刚满三十。” 看着这个三十岁就已经须发花白的假牛鼻子,程处弼眯起了两眼道。 “你师尊当初被丹炉炸死,和你现如今在观里边搞的那什么天雷,应该都是一种丹方所致吧?” “程三公英明,的确是一种丹方所导致的,家师在炼丹方面的造诣极高。 不但能炼水银、绿矾油,更潜心研究多年,研制出了一种可以羽化升仙的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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