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的人说,秦王这剑的名字叫做清乱,专门来清除乱臣贼子的,说不定这剑,就是为季君准备的。
“快起来哩,起来哩,俄看见大王长城墙哩,援军来嘞,来嘞!”
既然喊不了退水了这句话,那就喊点别的吧,反正他是第一个。
一刻钟前,白庆喊醒了秦王,说城内水势越来越小,似乎是在上游决堤。
秦王当即想到,会是魏冉和冯章突破了函谷关的重围,杀到了咸阳城池下,白日里,嬴壮还说过不见了冯章,说不定这是他的什么计策!
登上城墙,司马错早已等候在那里。
与嬴荡所想的杀声火光不同,城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流水的声音外,再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远在堤坝外面,那里亮起了一片灯火,可这里是嬴壮叛军的营寨。
水势的确是退下去了,那怎么会不见援军?
难道嬴壮的水攻玩砸了?
“回大王,臣确信,在泾水和渭水的上游,有人掘开了堤坝,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城中水势急速退去的因由,若是按照这速度下去,到明日一早,北城,东城,西城三地,必定会露出地面。
堤坝开掘,敌军大营居然无任何反响,咸阳城中地势高,四周低,若水势一小,城中必然先知,臣以为,贼军或许还不知晓此事!”
见秦王问,司马错回道。
这样一说,嬴荡就大致能猜到原因了。
上午,不是说冯章不见了吗,他必定是轻装快马,绕过了函谷关,杀到了咸阳城外,掘开了这堤坝,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得通。
“难道是洛阳都督?”
司马错点了点头。
“臣也有此猜测,冯章此人,做事无章法,用兵无章法,这有些像是他的手段。”
司马错也这样想,那基本上就能肯定了。
白天里,秦王还是忧心忡忡,此刻,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
既然冯章来了,就不会只做这么一点事情了,或许还有更大的事。
看贼军的营寨,就只知防范咸阳城内之人,对于城池外面,却是防范疏松,这是个杀出去的绝好机会。
“不管何故,这水势是开始退了,城外叛军,不过四万之多,传令下去,令咸阳将军孟贲挑选精锐之士,整装待战,若是城外旦有变故,可令他冲杀出去,击溃敌军。
这大水退过,道路必定泥泞,战车难行,既然如此,那浮桥就用不到了,可将其拆解,所得木头铺在泥地,让骑士战车突围,不知御史令意下如何?”
洛阳一战,双方还是你来我往,咸阳这一战,就只能与水为舞,虽只是过了一月之多,可嬴荡感觉,像是过了一年,此时不乘机冲出去,还待何时。
“大王英明,臣这就去办。”
司马错得令,下去安排去,嬴荡就站在这城墙上面,一直等着天亮。
轰隆隆!
忽然间,一阵巨响传来,好似天崩地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嬴荡的第一反应,是城墙塌陷了。
紧接着,再仔细一听,这声音根本不是来自城内,而是来自城外,甚至是极远的地方。
巨响不断!
秦王心急如焚,可黑漆漆的,看不到一切。
片刻间,又传来了水花翻腾的声音,巨木折断,甚至大石滚落的声音。
这又是怎么回事?
嬴荡登高看去,堤坝之外,贼军营帐上的灯火,正以极快的速度,从北往南在熄灭,这是被大水冲了营寨!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一切。
嬴荡闭着眼睛,他能想到贼军在嘶吼,在大水中逃窜。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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