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都乱成了一锅粥?
商君之前的模样?
秦王听了,好不惊讶。
这嬴壮还真是敢说,真要是这样做了,岂不是要将秦国,再次拉入贵族们的泥潭中。
商鞅变法,其中一大利好,便是削弱了贵族,强大了国府。
到了如今,贵族虽早非当年,但还是掌握着一定的权势,从被杀死的九卿们就可见一斑,照樗里疾这样说来,这一场季君之乱,虽是公子夺位,但也是贵族们对王权的一场颠覆了。
到了如今,旧贵族和新秦法之间的矛盾,依旧是秦国的主要矛盾,这一场季君之乱就是爆发点。
“看来叔父对这些反贼,了解的很是清楚,那明日一早,便可让洛阳都督出兵雍城和绵诸两地,清肃乱贼,一会儿还请叔父劳累,将这两地情况,详细告于洛阳都督!”
秦王的面色,终于是缓和起来。
樗里疾起身。
“臣遵令。”
秦王面色缓和,他也松了一口气。
“叔父多礼了,叔父两月在外,那必定是与蜀地巴国,通过书信了吧?”
闻言,樗里疾放松的脸,又突然收紧起来。
季君之乱,樗里疾于何地,是秦王的第一个疑惑,而现在的这,是秦王的第二个疑惑。
咸阳被围攻两月,巴国路途遥远,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就不提了,可这蜀地,不出一月便能到咸阳,为何在这两月之中,甚至到了现在,都不曾见到蜀地大军的回援?
蜀地,归于秦国已经好些年来,秦国对于蜀地的控制,早已今非昔比,就算蜀王造反,对三万秦军战卒造成暂时困扰,但也不至于让赵颉和乌获焦头难额,连几千人都挤不出来吧?
赵颉就不说了,可乌获是忠于秦王,私下里,更是有过交代,他所作所为,须是以防范季君为主,为何连他也不见支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或许,这樗里疾就知道因由。
“大王猜测不错,臣的确有与之过书信,臣以为,咸阳战事,内有司马错,外有冯章,再加一个臣与之周旋,反贼不过十四五万之众,这时间久了,必败无疑。
上将军率领巴国大军,已然有了战果,光是这南郑一路,就接连三次大捷,蜀地虽乱,可有三万锐士镇守,断然生不了乱子。
如此,臣便私自做主,告知三位将军,咸阳无事,大王无事,大王所虑者,乃是巴国战事,等乌获赵颉平定了蜀乱,诛杀了蜀国公族,定会从蜀入巴,与上将军合兵一处,势必要为大王取下巴国,纳入大王治下,臣之所为,皆是为秦!”
高喊一声,樗里疾跪倒在地。
秦王仰天大笑,他明白樗里疾的心意了。
“哈哈,多谢叔父给寡人解惑了,叔父可真是识得大体,为我秦国所谋,乃是我秦国肱骨也!”
樗里疾听之,老脸更是苦涩。
他明白,这并非是在夸奖,而是在挖苦,没有什么能够瞒过,这位一点点展露出能力的雄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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