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明白这老头还是信不过自己,还是觉得自己是那个暴虐的秦王,军阵之中,切忌急躁行事,让他多听将军的意见,就是因为他这脾气。
号角长鸣,秦王出征。
一行三千多人,奔着函谷而去。
以魏冉的本事,加上司马错的计策,要对付一个赵砮,还是绰绰有余。
嬴荡只是单纯的在咸阳待久了,有点儿闷得慌,想出去看看,当然,也有被赵砮气得不轻的缘故,打算亲自看着他死。
“秦王真是好谋划,越王不妄动,宋王去相助,齐王谨行之,最后又有巴国大军,示威楚王,如此四步下来,怕是这楚国要想灭越,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想我韩国群臣上下,皆是无能之辈,妄想借用他国之力,威胁秦王这样一位雄主,当真是可笑也,楚王合纵是假,攻越为真,赵雍攻秦是假,破坏秦燕联盟为真,至于魏王,呵呵,真是一言难尽!
外臣所言,合纵攻秦,必不能成,韩国又如何能取宜阳,连妇人都知道,不是自家的牛,耕不了自家的地,这些名士群臣,可就是想不明白!”
说完,张翠又叹了一口气。
他在秦国待了一段时日,以他的聪慧和各方游走,秦王这一连番的操作,自然是看在眼中了。
他正策马,跟在秦王一旁。
“哈哈,寡人还真是没有想到,使者能有如此见地,知道韩仓可笑也,使者也认为这宜阳会归于我秦,还请使臣铭记秦韩联盟,韩国弱小,只有依附我秦国,才能存之!”
秦王的神态有些得意,几日来,这个心高气傲的张翠,终于承认了韩王的昏聩。
令人没想到的是,张翠听了这话,却还是摇了摇头。
“外臣以为,此言不妥,人无常胜,水无常态,国亦无常盛也,秦国商子变法,为强不假,但若是我韩王能励精图治,合纵连横,召集诸国共同抗秦,秦断然无常胜之道,如此,我韩国可将秦之洛阳,宜阳,函谷一带,收入手中,制霸中原,学习魏文侯武侯之志,亦能争霸天下!”
张翠望着前方,执拗地说道。
熟知历史的秦王想笑,却是笑不出来。
因为在他听来,这是一个笑话,可看张翠坚定的神情,还有双目泛着的神采,似乎这事情,不日就能够实现一样。
可以嘲笑一个人的无知,但不能嘲笑他的坚定,无知是因为懒于学习,而坚定则是品格高贵,不管韩国再弱,终会有人觉得,那是他们的国。
“使者之言,的确可行,但胜算渺茫,寡人诚心之言,还望莫怪,我秦国虽因季君之乱陷入困顿,但这困局,不日就将解开。
自先王以来,六国联合攻秦之事,难道还少吗,你几时见过,我秦国丢了韩国,使者还是莫学这苏秦之道!”
张翠的口才是有的,志向也是有的,比之苏秦就是差了一点儿能力罢了,但他胜在坚定,胜在对韩国的忠心,可千万不要再来一个苏秦了。
“外臣岂能自比苏秦,秦楚之间,必有一战,或许这便是我韩国崛起的机会!”
这话是不错,芈槐公然抢秦王的老婆,若是秦国没有反应,则会名誉扫地,哪个君王不爱名呢,那越王无疆不就是为了一个霸主之名,想着南下攻楚和北上攻齐的事。
其次,秦王安定了巴国,定然要东进,这一路上,有赵国,韩国,魏国,楚国四国,其中楚国最强,魏国利益最深,秦国当以战胜楚魏为重,所以这秦楚之间,必有一战。
“使者还是看不透,秦强在内也,非外也,纵然秦楚两败,韩仓都不一定能准备好了,更何况必定是我秦大胜楚,使者看过了函谷就请回吧,为了秦韩联盟,让韩仓将其女送来!”
说这话时,嬴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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