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了下文。
“那若是没粮,该怎么办?”
秦王问话,任鄙面色一黑。
能怎么办,他哪里知道,他又不是治户令。
刚刚他不想在这上面多说,就怕秦王会问他怎么办,现在能怎么办,硬着头皮说吧。
今年的确是风调雨顺,一个丰收的好年景,但这粮食不都得顺应天时,天时未到,哪里还有新粮,至于旧粮,早就吃完了。
“大王,新粮未成,旧粮食不足,若要粮草,只能去他国买了。”
任鄙偷偷望着嬴荡,不知道这个回答,他满不满意。
秦王又点了点头。
“不错,那既然是去买,到哪里能买呢?”
任鄙被问得有些纳闷,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作答。
“回大王,魏国安邑最近,其次是新郑和大梁,还有齐国临淄,甚至蓟城邯郸都可以,只有楚国不行,楚国有战事,这粮食的价格贵着哩!”
任鄙是秦人,但学于稷下学宫,游历于诸国,对于这天下民情,还是了解得不少,他所说,不仅是六国国都,更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商业大都。
“可是赵魏乃我秦国之敌,齐王也恼怒寡人,会卖粮食给我秦人吗?”
直说到这里,任鄙才是明白过来,大王这是真要卖粮食,他好好地想了一想。
“大王,臣有一计,可派遣我秦吏,化作商人,去往山东各国坊市,收买粮食,一次不要买多,分多次买,以免引起怀疑,天下诸城,都可去之,就连所缺兵刃物资,也可一并买来!”
果然是孺子可教,秦王步步引诱,就是要说到这上面来了,那最重要的问题来了,就是钱从哪里来。
“若是买粮,则需要什么?”
需要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还需要问吗。
任鄙抬头,又偷偷看了一下秦王。
“嘿嘿,大王,是钱。”
“嗯,那钱从哪里来呢?”
听到这话,噗通一下,任鄙直接跪了下来。
大王这还是在怪罪他,怪罪他带了国库那么多钱财去义渠,可还是一无所获。
秦王猜到他的想法,又将其一把拉了起来。
“嘿嘿,寡人并无怪罪之意,只是问你,这钱是怎么来的?”
秦王一脸正色道。
任鄙好好地想了一阵。
“回大王,山东诸国,多有铸钱,只有我秦国并未铸钱,这商人们去山东诸国行商,要么是携带金银,要么是用本国钱财,再行兑换,而我秦国,则多用魏币,难道大王是想铸钱?”
说到这里,任鄙才明白了秦王的意思,面色也变得欣喜起来。
大王莫不是要让他去铸币,难道这就是他独特的用处,这可是件好事情,他自己也清楚,他并没有用兵的才能,也无意在此。
“不错,你也说了,缺粮就去山东诸国买,可这金银都送给了义渠,那就只能铸币去买,至于这铸币的铜,我秦国应该不缺吧!”
这铸币一事,最早起于大夏,用的是浇铸之法,先做好钱范,其后再用孔雀石炼出铜,浇铸进去,形成钱币,其法一直流传至今。
九卿之一的少府,除了掌管宫中之事,还掌管山河地泽,就如这铁矿、银矿、铜矿这些,都归少府掌管。
金银铁这三者,所需最多,秦国也所存最少,至于这铜,还是有一些的。
“大王,的确是不缺,可我秦国自商君变法,就重视农业,抑制商业,就算铸币,要让其流通,也需得一些时日,最重要的,是那山东商人,能不能认啊?”
要真铸造秦钱,那和山东诸国钱币如何兑换,如何让市场认可,都需要一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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