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都没回咸阳,到底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来五十人,保护好治礼令和外交令,其他人都随寡人前去看看!”
嬴荡抽出清乱,亲自驾驶一辆战车冲杀上去。
身后出来七十几位骑士跟上,他们鲜衣怒马,尽是郎官精锐,手有长戈,腰间别剑,马挂箭壶,背后负弓。
往前行了约有一里,在隐隐约约间,都能瞧见咸阳的城墙时,嬴荡看到了那一队卫士。
卫士尽皆以步卒为主,列好了阵仗,在这步卒前方,有二十几位骑士,骑士们个个身姿挺拔,手持长剑,背部悬弓。
似乎有点不对。
嬴荡再仔细一看,这些骑士们虽然身量都不低,但身板显得略微有些瘦弱,更主要的,一个个面色白净,浑然不像是军阵之人。
一百步的距离,虽然有点儿看不清对方具体的脸面,但他这一回想,就立即知晓,到底发生什么了。
“无事咦,寡人亲自上去看看,不要轻举妄动!”
嬴荡做好吩咐,独自驾车往前,等到了五十步的距离时,才将战车停住,望着当先的那位少年将军。
“来者何人,如何知寡人今日回宫!”
“哼!”
先是传来一声娇嗔,很明显,这是个女子。
“大王可真是日理万机,就喜欢忘事,大王信中俱已言明,何时归秦,反来问我,不会是将我这个不讨喜人,也给忘记了吧!”
原来这少年将军不是别人,而是原先韩国的女大将军,如今的秦王夫人韩妗。
这也不能怪白庆眼拙,毕竟韩妗一身甲胄,安辨雌雄,还有他也万万想不到这样的事情啊!
嬴荡登时明白过来。
两人新婚燕尔,可这一分别就是四个月之久,对方这是在抱怨他,不过这种抱怨,反而让他心中甜甜的。
“哈哈,寡人纵然忘记天下诸事,也不会忘记大将军也,纵然天塌地陷,也不能不忘大将军也!”
秦王的脸皮越来越厚,文采也越来越好。
他在这里说笑,忽听得对面扑哧一声,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知道大将军在何时,又多了这么多的锐士呢?”
在对方还没有回复间,嬴荡又继续发问。
韩妗身旁的骑士,很明显也俱是女子,这其中一个,就是随她来的丫鬟,至于其他二十几人,就是没有见过了。
“唔!锐士,不错,秦王有令,我等也是秦军锐士了,本将军年少习剑,他们乃本将军剑侍,从韩国入秦,这有何不可?”
这下,嬴荡就都想得通了。
想必韩妗身后的这些卫士,都一定是找孟贲借调的。
孟贲对秦王最是忠心,也还知道,秦王对于韩妗,是宠幸得紧了,若是被韩妗亲自登门调兵,必定会答应她的请求。
韩妗这个丫头,一向是单纯的紧,又古灵精怪,不会拘泥那么多,见了秦王都要自称一声我,她要想离开咸阳宫,有的是法子。
“既然是大将军的剑侍,那自然可以入咸阳宫,日夜守卫大将军,陪伴大将军练剑了,不知这样,大将军可愿意了?”
嬴荡笑嘻嘻的问道。
韩妗马鞭一扬,人已经策马走了上来。
“不,不愿意,大王攻楚一战,威震天下,就连我父王也派遣使臣来,让我给大王说些好话,怕了大王的威严,这样的厉害的人物,想必其剑道,也是见长了,本将军特来请教一番!”
没想到,她这一来就要比剑。
这让嬴荡想起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整个人弄得腰膝酸软,连剑都握持不住,还要强行比剑的场景。
还能怎么样呢,那就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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