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芈肜,之后令这侍卫领路,急匆匆的往后院去了。
“回大王,殷丽先生就在此间!”
侍卫指着后院其一间屋舍道。
秦王一看,这屋是黑漆漆的一片,既然说殷丽在这里,那就不会出错了。
好你个殷丽!
寡人骑着马,大老远地来看你,你居然还在睡觉?
“殷丽,寡人来了!”
嬴荡大叫一声,一脚将门踢开。
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得咣当一声巨响之后,传来一阵呻吟。
好生奇怪!
等令人将火把拿进来一看,原来是殷丽正坐在地上,一只摸着脑袋,看被摸的地方,肿起了一大块,显然是被嬴荡刚才给吓得不轻,跌落床榻之下。
哈哈!
嬴荡望着他,只顾笑。
“哎呀,没想到是大王,殷丽失礼了!”
他看到秦王,像是看到啥稀奇事一样,神情还在懵懂之。
嬴荡也是纳闷,这人该是睡得该是有多沉,寡人一来,行宫这么多人都被惊动了,就他和没事人一样。
“哈哈,哪有先生失礼,是寡人打搅了先生的好梦吧?”
嬴荡进去,径直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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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丽收拾了一阵自己,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坐到了秦王的对面。
“大王可真是会说笑,自从我入了这楚国大牢,就练出了这睡觉的段,若无这等段,在那种地方,还真是睡不好啊!”
殷丽是在说笑,面上也看不出任何的不悦,但嬴荡知道,这样的日子,一定是不好过了。
牢房,就没有舒服的,更何况还是在这个没有多少人权的年代里,有些人连人都算不上,何谈权利呢。
“致使先生身陷囹圄,乃是寡人之过,令先生受苦,也因寡人也,寡人夜半前来,非扰梦之意,乃是思念先生心切,不得已而为之,先生在此,请受寡人一拜!”
嬴荡不是说说而起,他先是起身站好,其后拱而礼,将腰弯得很低。
殷丽急忙起身,双将秦王扶住。
“大王无须自责,更是无须这般折煞于我,大王之心,我岂能不知。
这天下之事,皆有其利弊,其好坏也,若是能得其利,那坏事也变成好事,我的确是身陷囹圄,虽然吃了一些苦头,但对我来说,还是值得的。
因为这几个月,我可以苦思自己这十几年之学,领悟更深的道理,不管学古,还是学今,不管学儒,还是学法,只有融会贯通者,才学为己用也,以前我做事,就是少了这融会贯通啊!”
殷丽的面上,全然看不到痛苦之色,反而是有一种得道之后的坚毅。
这让嬴荡颇为意外,一个人要是能有这样的心性,那日后必定能成事也,他也能够放心地对殷丽委以重任了。
“先生一生所学,乃是儒家、法家、纵横家,除此之外,还阅览百家之言,如此学识,令人钦佩,不知道先生在囹圄,悟出了什么?”
嬴荡是很有兴与他坐而论道,与得道交流,这也是得道、学习的过程。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道是什么,是你求不得的,才能称之为道,若是道被得了,那你所得,在别人眼就是道,而你却会觉得,只是习惯。
“我在寿春之时,虽不得自由,但每日期间,必定省吾身,尊儒家礼法,严明律己,以法家之学,在心演化治国强国之道。
这段时日里,在我心间,便有一国,此国上至君王,下至官吏,黔首几何,大军几何,尽皆有数,我便是以礼、法两学,此来运行治国之法,其后,再以纵横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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