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又连夜审问了胡汴,才发觉这事真如秦国使者所说,乃是一场误解,就是因这胆小无勇之徒,不辨是非之辈,险些害得我东西二帝不盟也,臣为平大王之怒,已将此人诛杀,把他的首级献给大王,以昭示大王法度无私。”
说完,田文又令人端上来一个木盘子,里面盛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看模样正是胡汴。
这个可怜的人啊,前段时间还被孟尝君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日子是别提有多潇洒了,昨天夜里,他正抱着美姬睡觉的时候,就直接被拉出去给砍了,到现在,鲜血都还未凝固呢!
看到这里,杀人不眨眼的冯章,也是眼皮子跳了一下,想不到孟尝君还有这样的手段,对付起自己的人来,是一点都不手软,更重要的,连应付田地的底牌都不要了,看来这齐国君臣都不可小瞧了啊。
齐王挥了挥手,左右将头颅端了上去,田疆辟不顾上面的鲜血,用手揭开头颅上的长发,看了一眼胡汴的模样,之后又唾了一口在胡汴的面上,才令人端了下去。
“哈哈,寡人的使者最近去往三晋,去往楚国,这使者可都知道?”
齐王下了王座,站在冯章身前问道。
如此直接,尽显王者霸气。
“回齐王,此事外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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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英伟,必定也知,外臣在秦国时,乃是洛阳都督,麾下大军二十万,便是为了迎战诸国,护卫我秦国腹地安定。
外臣来齐国时,顺道去了大梁,若是魏国敢起兵,那外臣大军,就必定围攻大梁,魏王说了与我王交好之意,臣又派遣了使者去了韩国,我二十万大军,几日间也可以围攻新郑,这样一来,韩魏国君投鼠忌器,必不敢动。
秦与齐盟,此二国尽在我秦国监视之下,请齐王放心,外臣确保韩魏无攻齐之心,齐王也无需派遣使者,说与他们,齐王若有需要,外臣必定支援齐王!”
冯章这是在正话反说,他神情恭敬,但却又语气强烈,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秦国三大都督,他才是最拉风的,他的风头,甚至能盖过了秦上将军,就连诸国国君,对他也不得不重视。
这也是秦三阳制敌长廊重要性的体现,以往国战,光是准备、集结大军,就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而且大军征集起来,甚至还要训练,还需要准备粮草,这些都是很繁琐的工作。
但在洛邑,十二万尽是屯兵,他们居于城中,耕种于野,若是要征集起来,是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有一支八万人的战卒,随时能动。
秦国大军,尽皆会聚于此。
以屯兵来养战卒,以战卒来兴战事,屯兵征于民,战卒征于屯兵,民在洛阳服三年兵役者,便可回秦封赏土地,领公士,这相当于是义务兵制。
除此之外,还有宜阳驻守战卒轩辕军两万,荆州驻守战卒白驹军两万,可相比洛阳,这两支战卒就没有这样的纯粹了,他们在多时候,还要进行种地来养活自己,但洛阳战卒就不需要了。
可以说,秦国的注意力,绝大部分都放在东方,而东方最重要的,就是洛阳了。
齐王伸出手来,重重地拍了一下冯章。
“哈哈,齐秦联盟,东西二帝,共抗血盟,而血盟一体,乃对我齐秦也。”
田疆辟的话虽然没有说透彻,但冯章已然明白,齐国联合诸国合纵秦国的事情,进行得不顺利,既然无人抗秦,那这事情到齐王这里,也就罢了,不抗秦了,那就只有连秦。
“齐王英明,外臣多谢齐王!”
三阳制敌,好一个三阳制敌!
田疆辟在心中嘀咕,却是没有人能听到了。
冯章此行的任务,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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