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齐相此番来咸阳,是带着齐王之意,专门来谢过寡人了,哈哈,齐相无需如此,寡人所思,也正是此事。
公子地其人,的确不能为齐国之君也,他在秦为质这几年,也时常向寡人提出,回到临淄的想法,一山难容二虎,一国不能有两君,寡人每次就会担忧,齐国因此而朝政不稳,所以屡次都给拒绝了,关于这件事情,寡人与齐相所谋一致也!”
嬴荡边走边说,走到了上首落座。
这让田文就纳闷了,他印象中的秦王,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也不会这样依着你。
“但话又说回来,现如今这形式,就大不一样了,何也,齐国新君即位,公子地早已无力祸乱临淄,刚才齐相俱已说明,齐国新君监国几年,临淄上下安定,不管是朝臣还是庶民,都忠心齐王也,寡人见齐国再无此忧患,所以便将公子地给送回去了。
哎呀,现在想起来,当年这事情,也是寡人做的不够全面,开罪了齐王,我等东西二帝,乃是天下首创,既然是首创,那就无需遵循旧制度了,这互换公子为质之举,乃是旧制,应当摒弃,现在寡人将公子地送回去了,那齐王也该考虑一下,将吾弟悝也送回来?”
嬴荡厚着脸皮说道。可他还一直记得,他有个弟弟在临淄做人质。
齐宣王虽然享乐,虽然暴躁,但这该有的气度,都是一应不少的,他在位的时候,对秦国的不满,是不屑于迁怒到这个秦国公子身上的,再加上临淄还有商会的帮助,嬴悝的日子,也不至于艰难。
至于田芒这个庶子,听说这几年打击异己的手段很残忍,其君王风度不够,还是要让嬴悝小心一点才好。
秦王刚才的话,让田文有点纳闷的同时,心间还稍稍存着一丁点儿的喜悦,现在这又一开口,他立即就听不下去了。
这不仅是在告诉他,田地不在咸阳了,更是在讨要齐国的人质,他是谁,他来干嘛来了,秦王难道不是将他当作孩童戏耍吗?
田地立刻站了起来,又忽然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开始朝着秦王拱手行礼,不动神色地化解了,自己即将要出现的难堪。
“秦王有如此之心,那外臣代我王,谢过秦王,此番外臣前来,因行之匆忙,就只能备上一份薄礼,请秦王不要嫌弃!”
四年前,秦王遣冯章入秦,给他送上了礼物,之后他就被禁足了四年,过了这么久,他也该给秦王回礼了,希望这份回礼,也能让他达到,他所预期的效果。
田文说罢,未阳出了寝宫,再一会儿间,就端了一个托盘上来。
嬴荡定睛一看,金灿灿、白闪闪的一片,什么宝贝,好不亮丽啊!
未阳又上前几步,他才能瞧得清楚。
原来这是一顶头饰,做工精美之极,最起码在嬴荡的印象中,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头饰。
头饰底座呈现一道圆环,好似一个王冠一般,主体是用黄金铸造,上面又沾着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亮白珍珠,还有薄如蝉翼,金芒闪闪的金叶衬托其中。
此时,这宝贝端在未阳手中,随着未阳的步伐,上面的金叶子一颤一颤的,直晃人眼睛!
嬴荡自小就穷,没见过什么华贵的东西,看得他也倒吸了一口气。
这若是薄礼,那普天之下,就没有厚礼了。
“外臣听闻,秦国王后,乃普天第一美貌,此冠上的宝珠,来自东海之滨,其上黄金,采自八荒之地,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秦王夫人之貌,能承其重也,臣将其先给秦国王后!”
就这点儿薄礼,可是花费了田文很大的功夫的,这本来是他准备好,送给田芒的夫人的,现在一看,还是算给秦王夫人划算。
孟尝君之人,不重钱财,而重名声,名声贵而钱财轻,用钱财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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