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义渠人,可以让他们再等上一会儿,毕竟主动权,可在秦国的手中。
经过了这边沃野,翻越了一片山地,到了这里,耕地就慢慢地少了起来,相应地,城池也慢慢地少了起来。
远处高高矮矮的山地之上,遍布牛羊和马匹,这里已经远离秦国关中,好像风景到了这里,完全变了一个样。
他们顺着一条大河而上,穿过一处河谷,终于来到了一片原野之上。
这里就是义渠都城,郁郅城的所在地,义渠人的先祖,崛起的地方,它有一个很朴素的名字,放马原。
嬴稷站在车辕之上,朝着四方望去。
在这片原野之上,矗立着一座城池。
那座城池,立在极远处的荒山脚下,它比起华夏诸城,是一点都算不得宏伟,但它胜在坚固,胜在高壮,好似这千百年,就一直立在这里一样。
在这片原野之上,已经很少能看到田地了,只有在顺着那条河流、流经的河谷里,才有不多的农田,而在嬴稷的眼前,就只有一片草场,还有数之不尽的牛羊和马匹。
到了这里,他才能看到义渠人本来的面目,嬴稷的心中,忽然间有一种明悟,大王常说,义渠攻取容易,但治理很难,或许是因为这了。
他曾去过陇西郡,在那里他明白了,戎狄难治的根本原因,是戎狄生存之根本,不同于秦人也,而这片原野之上,所展示的义渠人所生存之根本,就完全不同于秦人也。
他们以打猎为生,以放牛羊为生,他们勇武,他们无畏,他们和西风一样,上千年的放牧生涯,在他们的血脉中,牢牢地印刻下自由的基因。
既然是这样,他们岂能会被庄稼所折服,甘心放弃他们的自由,就只留在一地,去一辈子不挪窝地照顾这些庄稼呢?
很明显,他们做不到。
义渠王城的四周,围绕着数之不尽的帐篷,这些帐篷当中,有小孩的嬉笑,有牛羊的鸣叫,更有汉子的嘶吼,女人间的谈话。
“这义渠王城中所居住的,乃是义渠公族,义渠的氏族贵胄们,而在这城池之外的,则是他们的部族。
义渠与我秦的纠缠,早就过了百年,在这百年之中,他们一部分人效仿我秦,还有一部分人,保持着他们祖辈的习性,与牛羊为伍,马背为生,这义姓翟氏一脉,就一直雄踞在这放马原上。”
白庆骑着大马过来,向着嬴稷解释道。
在未曾成为秦王的侍卫时,白庆身为斥候,就已经来过了义渠了,不说他对义渠的了解,就是他对秦国的了解,也是要多过嬴稷,这个久在燕国为人质的公子。
“是啊,这一路之上,多亏有你,不然这诸多事情,我都弄不明白了!”
嬴稷坐在了车辕上,望着白庆说道。
“夷陵君无需如此,此乃大王之令,大王还说,若是夷陵君有危险,让我权宜行事,若是入这城之后,我有冒犯公子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白庆的年岁,比嬴稷就大了几岁,可以说两人年纪相当,这一路上的话,自然也就多了一些。
嬴稷心间清楚,大王派遣白庆为他的侍卫,这也是充分考虑到了他的安危,他心中对大王不仅没有怨言,而且颇有些感恩之心,毕竟当初要来这里的,是他自己,并非是受到他人的胁迫。
“那入城之后,一切就有劳五百主了!”
嬴稷很随和,心也大,能礼贤下士,也能容人,这是他性格上的长处。
“遵令!”
说罢,白庆又策马前行,绕了整个队伍绕了一圈,集合了所有的郎官。
“众人郎官听令,前方便是义渠郁郅城,尔等整肃军容,擦亮手中的长戈,不能让义渠人小看我锐士之名,此番出使,尔等只有一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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