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之王了。
郡守的府邸,紧挨着郁郅宫,这样一来,则可以和翟荣针锋相对。
在整个放马原上,秦国的武力,除了他的一百郎官护卫之外,就只有郡尉率领的五百警察,来维稳安定,眼下,像是治礼台、治吏台、治户台及各府台,暂时还是很难插手进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秦吏在义渠,至少是扎根下来了。
今日,天气晴朗,郁郅城门大开。
新上任的郡守,正率领十几个侍卫,等候在城门口,也不知道他是在等谁。
虽然这城门大开已经三五天了,但还是没有一个义渠人,敢擅越雷池半步,这件事情让嬴稷很无奈,说明他这个郡守的令,暂时还只是摆设,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恍惚间,有一列车驾,正从远处缓缓驶来。
这几日,到郁郅城的秦人实在是太多了,义渠人已经没有当初的好奇了。
这一列车驾,就这样穿行于义渠人的帐篷群中,一路驶到了城门口。
车驾过来,嬴稷快步上前。
“孩儿稷拜见母亲!”
他在车驾之外,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车上的帘子揭开,走下来一个身着棉服的妇人,妇人轻纱遮面,让人看不清她的具体面容,但其风韵的身姿,是棉服和轻纱所不能遮住的。
此乃秦芈美人媗。
嬴稷入咸阳时,芈媗就从夷陵出发,往咸阳赶去,嬴稷出使义渠时,她就在咸阳宫中等着了,后来她听说嬴稷直接赴任了,不回咸阳了,便直接往义渠而来。
这是秦王给她的特权,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特权。
她有两个儿子,一个在齐国为人质,现在的齐国,局势如此动乱,或许小儿子嬴悝,此生再难以回咸阳了,那她所能做的,就只有好好地守住这一个了。
这个年代里,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就只能以儿子为继。
“我儿何须多礼,没想到这来义渠才一月多,你就又瘦了!”
眼见嬴稷是又黑又瘦,说话间,芈媗又忍不住地心疼起来。
“回母亲,孩儿无事,能为国事操劳,不正是孩儿所想,孩儿之愿。”
这段时日,嬴稷的满脑子,都是这些军国之事,他没有注意到母亲的神情。
芈媗戴着面纱,谁也不知道她是笑了,还是没笑,只不过这眸子中,多出了几滴泪水。
“这次不仅是我来了,还有你夫人,和大王赏赐的十个婢女,十个庖人,他们都在这车中,大王还托我转告你,以稳为主,徐徐图进,义渠之治,重在化人!”
也难怪,后面会有这么一列车驾,原来来了这么些人。
想到这里,嬴稷又觉得这位王兄,虽然将他派来这苦寒之地,但处处之间,都有关怀,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以稳为主,徐徐图进,义渠之治,重在化人,唉,还是我此番出使,做得不够好啊,若是足够好,也就不需要到如今这局面呢?”
在这寒风中,嬴稷的神情不由得有些低落,芈媗见此,更是不忍。
“你虽是好学,但所经世事甚少,还是不明君心也,义渠能有今日之境况,君王早有所料,不管是谁出使,也必是这样一个结局。
以稳,那便是要你不令义渠再乱,让我秦后方安定,徐徐图进,那就是这事情,先不用着急了,你也不用劳神,君王自有所谋。
义渠之治,重在化人,义渠人之习性,与我秦人天差地别,纵然纳入户籍,又能如何,方有化人之后,才能纳入户籍之治,彻底为秦人,你比起君王,还有诸多不足啊,母亲虽未曾到过陇西,但也知君王派你去陇西的目的。”
这几句话,是芈媗在来之前,嬴荡特意交代的,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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