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用的晏鸪。
算了,晏鸪也是战死啊,其人忠心也。
此刻,他正一脸颓败,躺在王座之上,举着酒爵醉饮。
“寡人与诸位,君臣一场,算是有些情意,事已至此,寡人岂忍心再拖累诸位,诸位请离开!”
他什么时候这么心善了,从来没有过,现在能说这些,还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留点最后的善念,他了解匡章,这个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彷徨过,他迷茫过,他心狠手辣过,他精于算计过,但今日来看,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不畏惧死,就是不甘心死。
齐王说过这句,下方众臣,还是不为所动。
“苏子,其兄苏秦,人在秦国,何况苏子也非我齐人,何须死于社稷,你带头离开?”
其下众臣,上卿苏代,俨然在列。
他曾是燕国的臣子,后来到了齐国,现在嘛,他其实还可以去秦国,但他也不想再走了。
“不了,年岁大了,不如就埋在齐国!”
君王臣子之间,俱是一副看透生死之相。
田芒又一阵狂笑,之后狂饮。
临淄城中,不见一个黔首,他们都藏在屋中,躲避这一场政变,匡章驾车急速而过,直奔王宫。
他真的回来了!
此时,在王宫中,看不到一个侍卫,就连寺人和宫女,也都逃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是散落的青铜器皿和华贵的玉器。
匡章一路过去,但凡看到惊慌失措之人,不管是寺人还是宫女、还是朝臣,一律杀之。
此等不忠不义、胆小如鼠之臣,留有何用,迟早都是要杀的。
等他到大殿之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有些一怔,原来田芒的麾下,还是有诤臣的。
“哈哈,匡章大将军,你来了!”
田芒似疯未疯,眸子中透着一股狠劲。
匡章携侍卫走入,一直走到了田芒身前。
田芒似乎是因为醉酒,面色微微红起来。
匡章最后看着这个曾经的太子。
田地曾说与他,若是得到大骊邑破城的消息,则要遵田芒为王,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那就说明田地和大骊邑一样,是完好无损的,所以田芒必须死。
“启禀公子,我前来诛杀公子!”
匡章手提利剑,走上王座,站在田芒身侧。
下方群臣,俱是悲沧,无一人言语,因为他们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哈哈!”
忽然间,田芒又大笑起来,眼角之中,竟然有泪水流出,死到临头,他还是有些怕了。
“将军可否不杀我?”
他的气散了,他这是在求饶
匡章摇头。
“你……”
田芒的话还没有完时,匡章的剑,已经刺入他的心口,这便是大将军匡章的一贯作风,大丈夫在世,当断则断,何须犹豫,这样也能让这位齐王,死得没有痛苦。
等到人死透了,他才慢慢拔出剑,站在王座一侧。
“我以齐王地之令,让各位官复原职,各司其事,发出国书,昭告天下,自此,我齐国就只有一个王!”
匡章遵循的是田地的策略,这些人都没有跑,那足见他们的忠心,他们理应受到重用,攻下临淄的第一件事,不是清算,而是收买人心,只有获得临淄氏族的拥护,田地这个齐王,才能真正的号令整个齐国。
下方有一人笑了,又是苏代,他起身,站在大殿中央。
“诸位,齐王芒既薨,那我等就只能尊齐王地,不管是他芒也好,地也罢了,俱有人主之风,听我一句劝,齐国不能再乱了,也不可再一日无君了!”
群臣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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