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瞧着王妃这两日变得怎么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她没落水的时候,一天到晚的闹腾,就差把房顶给掀了,对王爷向来也是爱搭不理的,甚至还敢对王爷动粗。可自打她落水之后,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日里见了王爷就像耗子见了猫,难不成是良心发现了?”
“谁知道呢,主子们的事情,咱们哪管的了那么多,总之日后都警醒着点儿,今时不同往日,王爷如今连王妃的房都能睡了,我看这府里是真要变天了,以后谁敢再肖想王爷的主意,仔细落得跟媚儿一样的下场!”
最后一番话可谓说到众人心坎儿里去了,就是原先轻视沈念安的下人,此刻也难得变的慎重起来。
沈念安自然不知道打了媚儿一顿还能收获这样的意外之喜,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段嬷嬷刚离开她院子没多久,阿昭就把裴寂的东西搬到她这儿来了。
“阿昭,你这是做什么?”
阿昭默不作声地只管做自己的事,根本不搭理沈念安,沈念安见他一包袱一包袱的东西往屋子里拿,追着他到门口,不妨却看见了款款走进院门的裴寂。
沈念安瞧见他,大步流星地跑过去。
“你什么意思啊?”
裴寂云淡风轻道:“总有一些不安分的下人想爬我的床,我仔细想想,只有睡在你这儿,才可彻底灭了她们的心思。”
话落,不等沈念安反应,他又接着往下说。
“更何况,你我是夫妻,同床共枕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沈念安虽然知道他这话在理,但她就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以前他们是如何躺到一张床上睡的,她实在是没印象了,桃儿说她和裴寂在大婚之夜都喝醉了,这才阴差阳错的有了元宵。
但不可否认的是,裴寂确实不喜欢她啊!
如今却要与她睡在一处,他莫不是吃错药了?
沈念安转着眼珠子仔细想了想,很是婉转地拒绝道:“可我的床本就不大,元宵如今也睡在这儿,根本就没有你躺的地儿。”
裴寂淡声道:“无妨,我让人顺便搬来了一张睡榻。”
沈念安心想他准备得还真齐全,这是早料到她会拒绝他?不过高高在上的定安王什么时候也舍得委屈自己了,睡榻可没有床舒服?
结果下一瞬就听见他说道:“让元宵躺在睡榻上,这样便够睡了。”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裴子推一个激灵惊坐起。
“娘亲,我一个人睡会做噩梦……”
沈念安拧眉对裴寂说:“你也听见了,元宵还是个孩子,他一个人睡觉会害怕的。”
裴寂不理她,而是扭头看向裴子推。
“裴子推,你今年几岁。”
裴子推不知他这是何意,默默举起五根手指头。
裴寂接着扬眉,“很好,看来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三岁小儿了,若让国子监的学子知道你这么大还和娘亲躺在一张床上,到时候被他们嘲笑,你可别跑回家找我哭。”
裴子推闻言,小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对这个狠起来连自己亲儿子都能出卖的父亲真是无言以对!
偏偏他们之间实力悬殊太大,他现在还真没那个胆量和父亲对着干。
罢了罢了,忍一时风平浪静,父亲都忍了五年了,也实属不易,就当可怜可怜他。
裴子推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随后从床上跳下来。
“娘亲,父亲说的对,我都这么大了,应该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哪能一直缠着您,我还是回自己院子里睡,有昭叔守着,不会有事的。”
沈念安听得心都要化了,“元宵,你若真的害怕,娘亲去你那儿睡也行。”
裴子推哪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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