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推甚是艰难的从她怀中冒出自己的小脑袋。
“哎呀,娘,没事的,我又不是没有自保的本事。再说这还没比呢,你就直接让我退赛,国子监那些人还不知要怎么笑话我,我是爹的儿子,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爹和咱们定安王府的颜面,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麻烦,只能前进,绝不后退!”
沈念安苦脸道:“可是娘真的很担心你啊……”
裴寂凝声说:“让他去,有些事情,若不亲身经历过,又怎知人心险恶,定安王府从来都不是一座避风港,若我将来保护不了你,尚且还有元宵。”
沈念安不赞同道:“可元宵还只是个孩子呢!再说我是元宵的娘,哪能让他保护。”
裴寂看着她的脸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嘴上却没再说什么。
沈念安也没在意,她的精力这会儿全放在元宵身上了,哪还顾得上裴寂。
不管怎么劝说,裴子推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上场比赛,沈念安拗不过他,这两日只得更尽力的陪他踢球练功,以免他在赛场上真遭了别人的暗算。
很快,比赛的日子便来临了。
裴寂还有公务,不会去赛场,再说这只是国子监自己举办的赛事,没那么重大,朝中大臣基本上都不会去。
沈念安一大早起来后,右眼皮毫无征兆地突突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本来她这两天就焦虑到不行,这会儿就更不好了,一路上紧紧牵着裴子推的手不放。
“元宵,今日比赛,你尽力就行,不必非要夺冠的,最主要的保护好自己的周全,知不知道?”
裴子推煞有其事道:“我先前既答应过娘会夺得头筹,就一定不会食言,爹说过,有些事情既然下定决心做了,就一定要拼尽全力把它做到最好。”
沈念安闻言,顿觉裴寂对他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元宵是定安王府的小王爷,生来优越,要什么就有什么,寻常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他只需抬抬手指头便有了,裴寂又何必把他弄的这么辛苦,元宵还小呢!
“元宵啊,你父亲的话倒也不必全听的,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
裴子推一本正经道:“可我觉得只有夺冠了,我才会开心呀,娘亲,这样也不对吗?”
沈念安很是纠结地摸了摸下巴,“呃,你既觉得开心,那就照你的方式来,娘亲也不是事事都要约束你的。”
裴子推兴致高昂道:“那娘亲今日就等着我把皇上亲赐的锦旗和夜明珠都送到您手里!”
沈念安笑着摸摸他的头,转眼间便出了王府大门。
蹴鞠比赛在国子监的蹴鞠场举行,母子俩到那儿的时候,场上已经坐了不少人,皆是今日参赛学子的亲眷们。
裴子推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徐煜,想起父亲交待的话,他甚是认真的将徐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倒是没什么不对劲。
正想着,身子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裴子推神色一怔,下意识地反手出招。
只听“哎呦”一声,身后那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脚下的地面似乎都跟着震了两下。
沈念安回头看去,只见一肉嘟嘟的小胖子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小脸白嫩嫩的,长得倒是可爱极了,乍一看就好像年画上的福娃娃。
这孩子倒也乖巧得很,被裴子推打了,坐在地上竟是不哭也不闹。
沈念安赶忙把人扶起来,“没事?有没有哪里摔疼啊。”
小胖子还没说话,裴子推便轻嗤道:“他能有什么事,日日在府上被戍京大将军磨练,皮操得很。苏明然,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事不要站到我后面,若不是父亲不让我出门带兵器,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沈念安定定神,很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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