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呢”字更是拖的尾音极长,长的让人窒息。
花玄只觉咽喉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掐住,气都喘不匀了,额头上冷汗大颗大颗往外冒。
他艰难地滚动了下喉结,颤声道:“仙尊教训的是……是!属下……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见花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巫九言浑身的血液这才重新有了温度,眼中的阴鸷也散去了,瞥了花玄一眼,淡淡道:“花家主也不必如此自责,你身为一城之主,要守护万千百姓安危,平日里疏于管教子女,也是情有可原。”
众人:“……”这也能忍?区别对待可不可以有个度啊!
希望落空,众人一阵失望。花玄心中却是一阵狂喜,却又听巫九言道:“所以……”
花玄刚要落地的心
再次高高悬起,紧张地望着巫九言——
所以什么?
巫九言望向郁青,淡淡道:“所以,我们还是谈谈你的夫人她,为什么要毁了这位姑娘金丹的事情。”
“……”
对呀!这才是最要命的大事!
月儿只是骂了染儿几声“小贱人”,仙尊就硬生生把四季如春的凤宁城拖进了凛冽的寒冬,如今染儿金丹被毁……仙尊还不得要他整个花氏家族陪葬?!
刚从死亡沼泽中爬出的花玄又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吓得两股战战间,又听巫九言道:“倘若这件事是场误会……那最好不过了。若是事实……花家主,你可不能因为怜香惜玉就偏袒你家夫人啊。”
“……”
这是不连坐他的意思了吗?太好了!只要不把他扯进去,一切好商量!
花玄瞬时又活过来了,忙对巫九言弯下腰道:“还请仙尊放心,属下一定秉公处理!”
说完又挺起腰杆望向花夫人。
如果这事与她无关,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真是她所为……自己也不过就是再换一房夫人的事。
想到这,花玄目光凌厉地望着花夫人,一脸严肃道:“快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同床共枕几十载,花夫人如何看不懂他眼中的决绝?一时间又是伤心又是绝望,尚未想好该如何应答,就听花灵月冷笑道:“哼!还能怎么回事!不过就是疯狗乱咬人罢了!”
母亲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小庶女出手!花染儿那个小贱人也配让母亲出手!
花灵月眼神凶狠地望着郁青,咬牙问道:“你想好凶手是谁了吗?”又凑到郁青耳边,低声威胁道:“小贱人,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你要是再敢跟只疯狗似的乱咬人,休怪本小姐扒了你一身皮!”
郁青:“……”小孩子学乖了,开始知道压着嗓子说话了。
不过依旧很欠揍。
郁青摇了摇头,往旁边移开几步,道:“尚未想清。”
不待花灵月得意地笑出声,郁青又道:“所以我需要验证一下,以免产生冤假错案。”
顶着众人想笑又不敢笑的目光洗礼,她坦然自若道:“刚才仙尊也说了,我的金丹是被人用掌力拍碎的,而我的怀疑目标又是花夫人,所以我想先比
对下花夫人的手掌大小,与留在我身上的掌印是否一致,然后再做定论。”
这是最简单最粗暴、也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先前是顾忌着不想把身体给人看,如今却是没得选择了。
郁青望向花玄,征询他的意见,花玄自然二话不说立马点头表示可以,当即对一位女修道:“还有劳殷家主帮忙做个见证人。”
这话一出,花夫人顿时惨叫道:“老爷!”
渝州殷氏,殷莫离,唯一的一位女性家主,生的极美,然而天生一张冰山脸,性子也像冰山一样冷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